怕是阆风上下都够呛是他的敌手。
陈朞甚至也料到了聿沛馠手中证据不足以证明戾气的来源,便特意取了锁妖囊令嵇含带去,真真是识见高明。
见聿沛馠没有讲话,嵇含歪头去瞧他,说道:“怎的不讲话了,还以为你又晕过去了。”
“......”
聿沛馠痛得长了记性,再不敢轻易发作。
“诶?我问你,陈朞和揽月那事是真的吗?你们师父究竟有几个女儿啊,确定是与揽月有婚约吗?天香夫人仙逝这么多年,殷掌门会不会另娶生女。”
聿沛馠白了嵇含一眼,不悦道:“别跟我提此事,一听陈朞就来气。我师父将揽月藏了这么多年,连我们四人都不知道师父和天香夫人还遗有一女,上哪儿还能变出第二个闺女来。”
“那你怎么不看好了揽月,身边平白的又出来一个陈朞!”
嵇含责怪聿沛馠道,手上也跟着心绪一起使劲儿,力道一大,聿沛馠龇牙咧嘴。
“嘶嘶!轻着点!疼!”
聿沛馠的眼泪飙了出来,忿忿道:“唉唉?你小子打着我阆风山的大小姐什么歪心眼,别以为我瞧不出来,就算没有陈朞你也别惦记着了,揽月的心只在寰宇那里。”
“那你又如何呢?”
“我?我怎么了,哎呀,干卿底事?!你别越俎代庖,要管就管好你手下之人。”
“我手下之人?你指谁啊?”
嵇含一边要专注于聿沛馠的伤口,有些应接不暇,一时没反应过来聿沛馠话中所指。
“还能有谁,那个不靠谱的南蛮黎僚之后啊!日日跟在你身后,瞧揽月时候那心倾神驰的眼神,你难道瞧不出端倪?”
聿沛馠以为嵇含是在有意装傻。
“你是在说黎普?!不可能,你放一万个心,黎普他绝不可能。”
“嘿?你这护犊子的毛病也不好,当心凡尘蒙心。”
“别人都有可能,只黎普一人我嵇含敢拿皇位担保,绝无可能。”
“揽月可承袭了天香夫人之貌,又是冰魂素魄,出尘不染,是个男人怕都没有不动心的吧,除非黎普他不是男人。”
聿沛馠最后一句本是戏谑玩笑,没想到嵇含的脸瞬间拉得老长,失了笑意,手中的动作也僵在了原处,整个人如同冰雕泥塑。
聿沛馠观形察色,见嵇含的反应异常奇怪,在有关于黎普的话题上极为紧张,面如死灰,都说“情见于色”,难不成是自己巧合之下触及了龙之逆鳞?黎普的死穴?
聿沛馠忍痛挪动了下身子,勉强让脸可以向身后扭转地更深些。
看到嵇含双眉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聿沛馠连忙解释道:“闲着无趣发科打诨,课嘴撩牙而已,你不是寻常也善于打牙犯嘴的,现下怎么玩闹不起了?”
嵇含胸口一阵撕心裂骨之痛翻涌上来,他强忍着更咽了一下脖颈,喉结涌动,憋红了一片,硬生生将这多年以来耿耿于怀又要佯装不在意的秘密吞了下去。
嵇含垂着头,没有讲话,昏暗缭绕间分辨不清他的表情,聿沛馠有点无措的静静看着他。
嵇含将自己外袍袍摆掀开,又拽起亵衣衣摆在齿尖咬了条缝隙,两只手稍稍用力撕扯,随着一声清脆的拉扯声,一条光泽极佳、柔软丝滑的丝光棉布条便被扯在了嵇含手中。
嵇含又依样连续扯了十数条下来,谪戒室里颇有频率地传来布条被扯碎的声音,突兀而诡异,聿沛馠觉得,似乎被撕碎的并不是嵇含袍服的内衬,更像是嵇含的心裂开的声音。
直到嵇含亵衣的袍摆撕无可撕之时,戒室里才重归安静,静到针落有声。
一番撕衣发泄的嵇含此时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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