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是谁。
悄然而至的脚步声来到子琴与公输玉所在的铁门前,听得“铛”一声响,震耳欲聋,简直能把夜空划个大口子!
“都起来!”壮汉拖着一条手腕粗的铁链子,猛地一撞,角落中的人们条件反射般抱在一起。汉子今日的心情似乎很是不妙,来到门口,已然是骂骂咧咧:“他娘的见了鬼!让你们都起……”
半句话没说完,那汉子喉头“呃”地更住,随即便觉着身子一软,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从门内,伸出一只白得透明的手,不声不响就点中了汉子后背“意舍”穴。汉子头脑仍然清醒,却无奈四肢半寸也移动不了,喉咙里咳咳哧哧挣扎着,想叫,也总发不出声音来。
腰间的弯刀转瞬之间,“刷”地便被夺走。随即便听得“铛啷啷”一阵细微的响动,大门处的铁锁与链子应声而落,牢门骤然敞开,灌进一阵寒风。
凭借令狐掌门的功夫,对付个小小北漠守卫自然不是难事。只是沙牢内的男女老少,尽皆手无缚鸡之力,别说迎面碰上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就算人人手里都拿着把刀,也未必能靠着一腔勇气就冲出去。
沉思间,只听公输玉闪出门,把那被点了穴的汉子铐进铁链里,对子琴点点头道:“在下能算出这些守卫来来往往的换班时候,带着所有人走,应该不成问题。”见子琴踌躇,公输玉语气间也多了几分焦急。
“令狐掌门,事不宜迟,掌门还是先去寻得徒弟要紧!”
看向门内男女老少,只见这铁门明明敞开着,可一群人仍是窝成一团,谁也不动。子琴瞅着其中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便上前伸手去扶:“老人家,快出来!”
谁知老婆婆胳膊一缩,把手里那枯枝做成的拐杖往子琴胸前一捅:“白皮鬼,向害死我老婆子么?”还不等子琴反应,老婆婆便对着铁门一指,身躯又向后缩了缩:“过会儿那北漠的王发现,又是一顿好打!你们有本事打得过,我们这些只有挨打的份的老骨头,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听老人这样说,子琴半张着嘴,微微一愣。
万没想到,这些人在此处囚禁日久,竟是逃出牢笼也变得这般恐惧。向人群望一望,男女老少皆神色颤抖,像是与这老人家想得一模一样。
昨日那男孩又与子琴撞了个四目相对,连忙捂起眼睛,大叫道:“白皮鬼!别过来……白皮鬼要吃小孩!”那白发老人也不知突然哪里来的勇气,竟抄起枯枝,狠狠抽在子琴胳膊上:“快走!你个恶鬼若当真要害了大家伙儿,我们这么多人,也非要你偿命!”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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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处,子琴倒也不觉得生气,只是觉着老人家一把年纪,却也有这般勇气,实在好笑。自己行走江湖,凭着无人能敌的本事,伤了的人命也算不少。
只是自己从未伤及无辜,老人家要自己“偿命”,这又是如何说起?
哭笑不得间,老人那枯枝打来,子琴本想一闪,却终究是没动,让那锋利的细拐杖结结实实打在自己胳膊上。不待老人收手,旋即一把抓住枝条中段——
只听“咔嚓”一响,那枯枝骤然折成两半。子琴把自己手里这半紧紧一握,再摊开手,那坚硬的枝条已然化为纷纷扬扬的齑粉,从那白皙的手心散落而下。老人吃惊地张大了嘴,子琴却一把上前,像抓住枯枝一样,抓住了老人手腕。
“都出去!”令狐掌门龇牙咧嘴,挤出个恐怖神情,“否则就都是这样下场!”
剩下那些老的小的,看见白皮鬼这般凶恶模样,哪里还敢犹豫?一个个还没来得及拍拍屁股,拔腿就向着门外冲。
直到子琴放开老人的手,那老人竟是拐杖也不要,自己颤巍巍站起便一溜烟跑走了。
从犹豫到奔逃,不过一眨眼的事。公输玉回过头,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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