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也不能看着生病的人们不管!”
听徒弟这样说,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隐约浮起一丝笑容。火星摇曳,老巫师用宽大的手掌拍了拍男孩的头:“梦儿说的真好。这么简答的道理,连梦儿都明白,怎么那些大人却一个个都理解不了?”
男孩低下头,沉思良久,忽然抬起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个,兴奋道:“师父,弟子明白啦!就像是弟子喜欢吹笛子,不是因为弟子出生在北漠。而是无论东山、西湖、南林喜欢弹什么吹什么,弟子都喜欢吹笛子!”
此言听罢,老人竟出乎意料地没有答话。清卿也回身,重新躲在帷幕隐隐,小小的诉诉一直趴在自己肩膀睡得香甜。
不知今日是什么欢乐日子,这场盛大的宴席中的喧嚣热闹,一直到后半夜也没停下。男人们大口喝酒咀嚼着,到后来,一只只肥羊被抓分得一丝不剩,男人们便拍着肚皮干喝起那烈酒。
女人离了自家火堆,抱着孩子聚成一团。先是悄声低语着什么,随即开怀大笑,拍手一齐唱起歌来。
清卿正注视着这吵嚷景象,犹豫着该往何处去,却不知怎地,与那火堆边一女子看向自己的眼神撞了个满怀。一见清卿抱着孩子,一个人坐在帷帐之后,那女子竟然起身拍拍自己毛皮裙摆,快步向着清卿走近。
清卿吓了一跳,睁着有些忙乱的双眼,生怕她动起手,自己脱身不得。谁知那女人用方才吃了肉的油手,一把抓住自己臂膀:
“多难得的塔明王生辰,怎么有妹妹一个人坐着不来玩?”
说罢,不等清卿回过神,拉着她便向女人堆里走去。那群女人,老老少少一齐抬头,看见趴在清卿后背上睡着的诉诉,竟“呼啦”一下围拢过来:
“你是哪家的女人?瞧这孩子,小眼儿亲着哪!”
清卿不知该怎样解释,看向诉诉,只见这般嘈杂环境中,任凭北漠女人们头上手上的油水蹭她一脸,也依旧熟睡不醒。想到此处,便低声道:“这孩子……睡了好几天没醒了。”
“是这样?”方才那把清卿拉来的尖嗓女子向旁人看一眼,“那可不成了公输王的玩具嘛,一睡着了,谁也叫不醒!”话音落下,这些女子和她们的男人一样,高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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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清卿点头,“就是和那些玩偶,一模一样。”
清卿轻声话语,很快就被淹没在女人们兴奋的开怀笑声中。唯独一个年纪大些的老女人,听到清卿这样说,缓缓站起。圆滚滚的身躯一摇一晃,肚皮都快要垂在大腿上。穿过人群,从清卿手中接过诉诉,翻起她眼眶端详一阵。
不禁咽了口唾沫,清卿小心地问:“孩子她……为什么一直醒不过来?”
老女人不答话,一手抱着诉诉,一手抓住清卿,把她拉开几步,拽得清卿手肘生疼。定睛一看,自己竟是被带到了方才一言一语的那师徒二人身前。老巫师和小巫师尽皆裹在黑袍子内,空有一摊火热乎乎地烧着,上面的烤羊恐怕早被其他汉子争走了。
“这可真是奇了!”胖乎乎的女人不打个招呼,直接冲到那个老巫师身前,把诉诉往他怀里一塞,“罗巫师你看,这孩子就像是个玩偶一样,睡得咋也不醒!”
巫师本和男孩低声交谈着什么,听她这样一嚷,便也起身将诉诉抱在怀里,无声端详一阵。
清卿这才发觉,方才老巫师映入火光的条条皱纹之上,有个黑面具遮着眼。乌黑魆魆,看不清他面相。倒是那孩子乖巧坐在一旁,有些好奇地在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熟睡的女孩身上观察许久,想起身上前看看,又退了回去。
老巫师皱起眉头,向那女人道:“需要些熏叶子草,你去取些吧?”
女人不点头也不说话,转身一摇一摆地跑走了。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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