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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宁死不屈的北漠汉子们,和可月姐姐留下的血。
星星不知夜屏是何处,只是见清卿在这里日复一日地习术练琴,自己便也不愿离去。此处青影摇曳者多,即墨星却是大都不理,只与清卿一人说话。
至于这些令狐子弟心中怎样看自己,都是些无所谓的事。
收回思绪,星星重新望向那张紫琴上的双手。清卿的十指对于正在熟悉的这首曲律来说,似乎还是太稚嫩了些。纤细的小指时时翘起,拇指内侧却紧按弦上,用力一划。有时这新琴与老琴突然跳出个不一样的音来,清卿赶忙低头,却抿嘴一笑。
星星想起古人所说,手如柔荑,巧笑倩兮,便正是清卿的模样吧。
似乎是琴曲到了什么艰难地方,只见令狐掌门站起身,来到清卿身后,左手划开几个音节。而清卿侧身靠向右,单手拨动七弦缓缓。师徒二人旁若无人地共奏一琴,连头顶黄叶飘落也未曾知。
本想偏过头,可不知为什么,即墨星总控制不住自己向那琴再多看几眼。清卿一抬头,望向师父清秀眉目,一旁的星星总觉得心口堵了团棉花般难受。
“今日且先到此处。”子琴低头笑笑,“你师叔估计要等急了。”
“嗯。”清卿用力点点头,忍不住也向着师父一笑,行个礼跑开了。即墨星见清卿今日习琴已罢,便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虽已在这山清水秀的夜屏休养了好几日,看着清卿奔跑间,仍是透露出虚弱的身子留下的痕迹。
“咱们今日得快些。”放下琴,清卿一路小跑来到星星身边,同他一道向山下奔去,“到得晚了,绮琅师姊又要生咱们的气。”即墨星闻言,撇撇嘴,却还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清卿略微慢了下来,转头问道:“《玉妃引》好不好听?”
“啊?”即墨星一愣。
“今天弹了一上午,你不会一句也没听进去吧?”清卿回过头,似是生了气,重新飞奔起来。
“才没有。”赶忙加快几步赶上,即墨星故意大声道,“你们东山的曲子,我才不稀罕。”
似乎叹了口气,清卿淡淡地道:“你我修习的都是音术一路,骨笛与木箫指法也无太大区别……你既然每日来听琴,那便跟着学些旋律,师父也定然愿意教你。”
不等清卿说完,即墨星便冷冷“哼”一声,跑开几步,心中想:“我倒要看看,是北漠的笛曲厉害,还是东山的琴谱强。”
远远听得一声高昂的马鸣,那金马远远识得主人,蹦跶几步,着急得用蹄子刨起满身泥泞。即墨星终于提起兴致,张开双臂向自己的马儿跑去,仔细摸摸它出了一层汗的脖子。
金马也是迫不及待地蹭上来,在主人身上嗅个不停。
前面几步远就是堂前,清卿已然闻到那远远飘来的甜腻腻蜂蜜香味,就连绮琅绮雪几人高声笑闹也不断传入耳中。心下焦急,生怕二人午饭不知第几次迟到,又要惹了师姊生气。
还不及催促,即墨星竟忽地解开缰绳,二话不说便翻身上马。
金马欢快起来,四蹄轻点,哒哒哒地扬起一片飞尘。清卿简直快要跳到半空中,赶忙低声道:
“好星星,快下来!”
即墨星难得骑马机会,一时撒了欢儿,不论清卿怎么劝,根本听不进半句话去。忽地牵那金马,远远向着清卿方向猛然飞驰。奔近清卿身旁,突然探出半个身子,伸长了手:
“好清卿,快上来!”
听他这么一嚷,清卿吓得赶忙回头向堂前一望。好在师姊们似乎仍沉浸在热闹非凡之中,对这边的马声嘶鸣毫无察觉。低头思考一刹,便在金马贴近身前的瞬间,倏地伸出手,一下子握紧即墨星修长的五指。
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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