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记忆中的场景倒也不少;但若把之当作南家后人,沉璧脱手一摔,和南箫抛篪的动作像得不能更像。虽说清卿未能完全看清南掌门面对衡申时的招数,怎奈白篪和金针的走向、路线,甚至划过空中的音调都简直一模一样……
思索到一半,金簪已然打近身前。清卿将身子侧开不足一寸,让那闪着金光的宝贝头饰擦颊飞了过去。姐妹几个暗暗叹口气:“这孩子,听声仍是要用险招。”
一口气没叹完,绮川和绮琅忽地同时偏转身子,向着清卿身后飞奔过去。
谁也没料到,江沉璧的簪子里,还藏着金针机关。
发簪刚刚飞过,另一侧的绮川便感到不对劲。回头一瞬,只见簪尾分离出几枚不及小拇指长的几枚更小的金针,逆向金光飞去的方向,便反身向着清卿迎头直冲。
绮琅近在身旁,眼见针到,手中六银针纷纷出手,尽皆抵着金针飞了过去。眨眼之间,十多枚金针掉落相撞,尽皆改了半空中的路线。正待众人准备长出一口气,只见那飞开的针竟再行分离,一下子,二十多根细针不过指甲盖长短,依旧向清卿、绮琅二人咆哮而来。
清卿终于回过神,双眼立刻盯紧了来针之向,凝神于空中细微风响,白玉箫温润而起,面对金针之阵直冲上去。
一枚金针对准自己右眼,清卿不暇思索,当头打落;又有三四毛毛针结伴相至,却不妨清卿一个闪身后跃,接二连三地摔碎在隐线上。仍有最后一针,通体光滑而过风无响,悄悄地伏近水,冲着清卿脚腕奔来。
即便是惯于听音的令狐子弟,也抵不住无声之针,直到近在脚前时,清卿才自行发觉。便是绮川也看见的一瞬,忽地高喊:“有毒!”
闻言,清卿登时后跃,手中木箫想要将小针打到一边。
无奈这针尖太过细小,清卿心中慌乱,手上一偏,竟是差过一寸来没能打到。绮琅手中已然无针,便空手出风,斜过身子来想要将小小金针阻在半路。谁知水波动荡,绮琅脚下隐线“蹭”地一滑,一下子歪斜出去,顷刻间便要倒在那尖利的隐线上。
清卿急忙向前狂奔,只是不到近处,忽地听绮琅“啊”一声叫唤,整个身体腾在半空,足尖点水,像是被云中的力量吸得飞了起来。
熟悉的感觉传入脑海,不必回头,便知道一定是南嘉宁手中的隐线,将绮琅于最后一刻拽在空中。
如今绮琅虽有惊无险,但这“梅花阵”已破,密密麻麻的精钢长剑骤然直穿,向着潭心令狐四人疯狂来射。子画看准南箫离去的岸边残影,冲着绮川点点头,四人同时向外冲了开去。
只见绮川在手里摸出个圆盒子,于空中上下一散,面前尚未上弦的弓箭手一下子站立不稳,纷纷僵直着后背,瞪眼一蹬腿,挺挺向后便倒。即便仍有余箭射出,不过无头苍蝇般乱飞一气,根本撞不到四人身上来。
绮川手中的毒名叫“蔓汀散”,将自创独有、能迷人心神的“蔓毒膏”和宓羽天客的“碧汀毒”融为一体,剧毒无解,一步毙命。
这蔓汀散绮川也是从未用过,此刻带在身上别无选择,只好借此杀出一条毒路。
跑在后面的三人立刻闭紧了口,一鼓作气,眼看着就快能冲出这风中毒阵。不料清卿忽听得身旁脚步忽止,边跑边望向后面,竟是绮琅追着一步步后退的嘉宁,想把他从逼近的毒阵中拉到一边。
同一时刻,令狐子画眯起眼睛,只见南箫拾起一把地上掉落的弓,箭头直指嘉宁,眼看着千钧一发,那搭在铁弓上的钢箭,登时便要射入潭心。
那双弓箭通体散发着雪月冷光,箭头集满霜烟,一眼望去,便知这锋利之簇绝非寻常铁箭可比。子画赶忙加快脚步,跑得像一只粉红飞鸟,足不沾地而猛冲上岸。
南掌门似乎已然瞄准,“嘣”的一声,弓弦弹出钢箭,箭头钻开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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