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地自行落入了令狐清
卿手中。
而清卿伸手接过那枚石子的一刹,果然感受到掌心一热,似乎是碰到了几滴汗水。
而离自己最近的温黎和李之烟,似乎都没发现这颗石子的异样。这不起眼的小石头早就被天客居弟子拿走,当作证据收着。
而石头上缠着的布条,却被清卿一路藏在袖口之中。
直到一路无事,傍晚到了北漠地界,清卿这才找到机会,一个人在灯下打开那张字条:“今夜子时,于温小儿大帐之后寻得一侍卫,脖后有大块红色胎记。”
“侍卫……红色胎记……大帐之后……”清卿将这字条上的内容反复默读几遍,将那张薄薄的纸投入火苗之上,亲眼看着火舌将几笔小字吞噬得干干净净。今夜赶路颇晚,西湖众人上至掌门,下至伙夫,都甚感倦怠,早早睡得鼾声如雷。清卿眼看子时快到,不敢耽搁,拉开帘子便冲到外面去。
大涨四周静悄悄的,连一声鸟鸣也听不见。
清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沙地里,一步也不敢出声,缓缓向那大帐之后挪去。帐子后面是一片阴影,朦胧的月色被不透风的帐子挡了个结结实实,投下一大片暗色,躲在月光皎洁之中。
而这一片影子中,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清卿颇感奇怪,赶忙回身,生怕有人在背后守株待兔地偷袭。不料就在自己藏身之处,一阵阴风刮起,呜呜作响,却仍是一个人也没有。
莫不是温黎另有安排,今晚出了变故?
正在清卿百思不得其解间,忽听得一声怒吼骤然划破夜空:“好大的胆子!”清卿心中不防,听到这突如其来一声吼叫,险些吓得一下子跳起。随即是推推搡搡的打斗和铁链拖动的声响,一群人黑袍遮面,来到大帐之后,把一个什么东西重重仍在沙地里。
仔细一看,那是个血肉模糊,只剩最后一口气的人。
“堂堂西湖掌门的侍卫,竟也敢勾结外贼,犯上作乱?这时候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无论周围的弟子们怎样大喊,地上那人死死将脑袋埋在土里,一声不吭。几个弟子见状,冲着那人便继续拳打脚踢。
这人身上被赤条条剥得精光,后背还能看见一道一道的血痕。可从那人脚上剩下的一只布鞋也能看出,那鞋子的花纹,分明就是掌门身边的侍卫才能有。清卿赶忙捂住自己的嘴,险些惊叫出声——
这侍卫的脖子后面,有着一大块暗红色的胎记!
这果然是夏棋士派来的人!那箬先生究竟是有什么本事,竟能提前一步预料到夜间的不测,抢先一步,将这叛变的侍卫查出来?看那几个弟子模样,清卿心中猜想,这大帐之后的侍卫多半是一齐被叫了去,一个个审来审去,这才让夏棋士派来的人露了马脚。
只是不知,箬冬怎么会知道,这些侍卫中出了问题。
清卿在大帐之后看得不忍,正想要迈出一步,将那侍卫解救出来,却听得自己身后风声一动,大叫不好,胳膊已然被抓了个正着——
“林少侠,这么晚要到哪儿去?”
任思渊眯起眼,神色和善地笑了笑,却将清卿的胳膊抓得生疼。清卿用力一甩,没能挣脱,反倒脚下一个不稳,被思渊拽倒,随即身不由己地就被拖入旁边的大帐中去。
那帐内不见温掌门和箬先生,反倒是安歌领着一众弟子,面前跪了一排浑身腱子肉的壮士,伤痕累累,满身枷锁,没有力气能抬起头。
安歌一见思渊拖得清卿进了账,冷冷一笑:“好啊,这下子人就齐了。”
眼看任思渊不备,清卿侧过胳膊,猛一使力,将胳膊肘正正撞在思渊腰间。这一击虽算不上多疼,但也足够逼得他下意识放开手。清卿这才站起身子,环视一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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