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烛台,窦杰拿起其中一个,“那末将今日便从门里出去。少侠只需要看见楼下烛火熄灭,便是脱身的好时候。”说罢,脚步间毫无剩下,静悄悄便下了楼。
于是,楼上便只剩清卿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等着。清卿知道,窦将军去到楼下,会检查清楚街道几里无人,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才会吹灭烛火,等清卿从窗口跃出去。至于在自家茶楼如何善后,就不是清卿能操心的了。
与其从楼梯口看那晃眼的烛光,清卿还是更习惯于听声——听得细悠悠一口气,当机立断地吹灭那烛光的声音。
清卿站起身,估摸着窦将军快要灭了那光,便活动活动筋骨,随时准备着从窗户口纵身而跃。毕竟,自己如今的功夫比不得从前。茶馆二楼的高度不容小觑,清卿心中想,还是小心为上,莫要跌伤了胳膊胯骨,给窦将军和沈将军平添不少麻烦。
这样想着,站起身来,转身便要向着那窗户口走去。烛影一晃,就在那窗户口旁边的茶桌一侧——
显现出一个被拉长的,依稀可辨形状的人形黑影。
清卿一下子惊得倒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跳简直漏了一拍。窦将军的茶楼里,什么时候放进来一个外人?
更何况,清卿隐隐约约觉得,这人坐在远处,一动不动,身后的碎影晃动像极了那天客居的黑衣黑袍。一瞬间,清卿脑海中涌入无数想不明白的缘由:这到底是不是天客居的人?如果是,又是在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方才众位将军议事,那人是不是已经坐在那儿了?
越这样想,清卿越是不停地冒着冷汗。清卿拿着烛台的手微微发抖,而墙边的黑影也必然发现了清卿的存在。可那人不慌不忙,静坐不动,似乎还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茶。
不过一刹那,清卿便想明白了最重要的一节:那人无论何时前来,都势必要等到现在——清卿一个人形单影只,窦将军在楼下相救不及的时候——再显露行踪。说不定,将军们的商议并不是第一次被这人发现。
否则他也不会知道,最没有威胁的、弱不禁风的清卿,总是习惯于最后才走。
如果清卿刚才选择走的是门,那么现在,恐怕就是窦将军和这人面对面相遇了。清卿刚想大喊一声,叫窦将军上来,才突然想起,夜深人静,如此喊叫必会引得街坊邻里察觉。于是,清卿只好握紧了腰间那把长剑。
这把剑是自己在沈府时,沈将军新送给自己的一把。比之天客居的长剑,这柄银箭稍显短小轻便,清卿胳膊无力,拿着也更顺手。当初玄茗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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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用惯了银弓银箭,这长剑久无人用,不妨让清卿收下。
不料,这柄在清卿腰间从未出鞘的剑,今日当真派上了用场。
还没等清卿深吸一口气,那巨大地黑影忽然一晃,陡然起身,沉默着便向清卿走来。这人走路间,同样落地无声。但在清卿耳中,这略略蹭着地面的脚步,听起来,却别有几分诡异的熟悉。
这人上前一步,清卿就后退一步。不多时,令狐清卿已然退到了窗边。
不料那身形却是闪电般得快,月光如水的暗影下,一道光闪过,骤然便跃在清卿身前。只听那人口中道一声:“叛徒!”便一把扼住了清卿的脖子,连带着她整个人,顷刻破窗而出。
楼下的窦杰吹灭蜡烛许久,都不见清卿跃出窗户的身影,左等右等,终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还不等他上楼看看动静,窦将军便听得窗口“砰”的一声——木框碎裂,纱绸扯断,似乎有什么从窗子上暴力闯了出去。
门口一道光影闪电般窜出,窦杰在后面拔腿便追。谁知那人的脚力出奇得迅速,拐到一个巷子口,眨眼便没了踪影。
清卿被那人裹挟着,只觉得渐渐喘不上气来。此时也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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