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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茕茕孑立(2/4)

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箬冬重新迈出一步,黑色的披风在身后高高扬起。这才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看到那年轻弟子跃起之时,会觉得那一招有一种奇怪的熟悉。

    “笔阵剑法”之中,有一式“万岁枯藤”,便是模仿了不知是卫夫人还是王羲之那《笔阵图》中的“一竖”——狠厉地从上到下,如万岁枯藤一般,看着随风洒落,实则万分凶险。

    这西湖的长剑,果真没有那白玉箫好用啊。

    西湖的各处水路,看起来无甚区别。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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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条湖水引出的道路纵横交错,行人以船只作车马,与别处无异,来往不停。若是外乡人糊里糊涂来到宓羽湖,只怕一个不留神,便会晕头转向,找不着去处。

    而就在这浮光跃金,皓月千里之下,埋藏着这个冬天最炙热的那场火焰。

    只有在西湖生活了好几辈,能将宓羽湖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掰着指头数出来的人,才或有耳闻,这平静的湖水之下,藏着一个叫做“水狱”的地方。

    箬先生黑色的袍摆渐渐和夜色融为一体,一个转身,下到一座石桥之下,不知怎么就没了踪影。而身后的弟子随从们似乎并不惊讶,也学着箬先生的模样,在石桥下一抖披风,一个个人影登时凭空消失一般,怎么也寻不着了。

    沉重的呼吸声压迫着空气,紧接着便是一声扯开嗓子的呐喊:

    “杀了我吧!就算是被五马分尸,也别指望我告诉你们关于碎琼林的一个字!”

    话音未落,紧接着“啪”一声响,听着像是软鞭重重地打在什么人身上。随即便是几声厌烦的嘟囔:

    “还真是倔强,就不知道说出来能有什么不好!”

    “算了吧,无非是多一刀少一刀的事,何苦在这儿白费功夫。”

    “也是,听说令狐家那个更倔,都没了人样儿了,还是吊着一口气,怎么都不死……”

    跟在箬先生身后的安歌“咳咳”两声,那几个窃窃私语的牢狱下人猛然一惊。齐刷刷转过头,看见箬先生那阴云密布的脸,连忙俯下身去。

    “令狐家的……”箬先生缓缓开口,“在哪儿?”

    “这边!”其中一人慌忙抬头,在惊恐之中,奋力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先生这边请,小的给您带路!”

    没再说什么,箬先生只是默默向着那下人弯腰的方向走去。并不回头,口中却轻声问道:

    “你的伤还要紧?”

    “快好了。”安歌答,“定是老天有眼,咱们西湖在立榕山上受了重伤的将军弟子们,不少都在鬼门关前面捡回一条命。”

    不知为何,箬冬听着,反倒生出几许遗憾来。那一路小跑在前面的下人早就取出一大串“咣当咣当”响的钥匙,弯腰一开门,一种独属于血腥气的难闻味道扑面而来。

    一个人,或者说是人形躯壳,被牢牢绑在个十字形的架子上。拴在脚上和腰上的铁链足足有水蛇那么粗,而双手手心之处,被一根长铁钉穿过手掌,嵌在身后的木架子中。

    左手的铁钉周围,还留着若有若无一道细长的伤疤。

    那人的头低垂着,这扭曲成一种奇怪的角度,似乎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牢狱头子点起昏黄的烛火,光影惨淡之下,那一道道或新或旧的伤疤交缠在这人的身上。

    有的血迹已然干裂,像吸饱了人血的水蛭,横七竖八地趴在这人的伤口边。而旧的伤口还添着不少新伤疤,一道道皮肉翻起的口子,甚至还能看见盐粒干结的痕迹。

    在伤口上泼了盐水,也还是一声不吭么?

    果真是令狐的后人呵……箬先生常见的冷笑又浮现在脸上。双眼仍是紧盯着对面这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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