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的喊道:“姜松?”
那人抬头,露出了眉间的痣,正是姜松的特征没错!
拨开挡住眼睛的头发,与所愿四目相对,突然,他的瞳孔紧缩,浓浓的恐惧显露而出。
操起身边的物件,不停的朝着所愿扔去,眼神闪躲,没有了半点姜松的当年的气场。
片刻,发现周围的东西都被扔了个干净,他慌乱的爬向桌子,掀翻桌布,将自己盖起,颤抖着,念叨着:“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是有人,是有人逼我这样做的!”
见此情景,所愿只觉的惋惜,栀子花被她紧握在手中,早已没了之前的模样,就像现在,沧海桑田。
所愿耐着性子,轻轻走到姜松身旁,食盒放在桌上,玉笋抚上他的肩头,就这样静静的安慰,没有说话。
良久,那颤抖的身躯终于安静下来,悄悄地掀起一角,明亮的烛光照射在他的眼中。
所愿轻唤:“吃饭了。”说着将食盒打开,一一摆在桌上。
可能感觉眼前的少女并没有想要害自己,他渐渐钻出桌布。抓起桌上的食物,开始大口吞咽。
发现眼前的少女正托腮望着他,唇角微笑,记忆中那个整日围在他身旁的等着他送来甜点的小姑娘一点点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有些哽咽,轻声问道:“阿愿?是你吗?”
听到肯定的答复,他哭了,泪水混着食物一同进入口中,他的声音嘶哑:“阿愿,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但是阿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对不起有什么用?已经不能将我的母亲换回来了,不是吗?”阿愿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声音却依旧轻柔。
发觉所愿起身,他飞奔上去,紧紧抱住她的双腿,大喊:“阿愿,松叔叔对不起你,其实是有人逼我这样做的!”
“是那群黑衣人,是他们用我的家人威胁我,要我这样做的呀!如若我不杀了你们,就会有人杀了我的家人呀!”被所愿挣脱的他,猛地跌坐在地上,紧盯着天上的明月,自顾自的说道:“我掷了两枚毒针,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呀!”
“你什么意思?”所愿猛地转身,抓住姜松:“还有,什么叫她不会死?”
姜松显然是被所愿的突然失态吓到,双臂抱头,将自己埋起来,嘴里不断循环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所愿闭上双眼,长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抓着秦松肩膀的手,掩面发出了自嘲的笑声,“是呀,两股毒药,引毒之术,亲手杀害我母亲的应该是我自己。又能问出什么来呢。”
“阿愿。”姜松喊道:“松叔叔对不起你,对不起毒医谷,你杀了我吧!”
手中的栀子花随着晚风的吹过,飞向远方,风中,所愿的声音却如同一道阳光,划破了这份黑暗。
“我不杀你,以医为道,以武卫道。我的武功不是用来杀人的,虽然你真的该杀!”所愿的声音逐渐拉远:“好好活下去吧。”
树叶的窸窣,树影的婆娑,在几人周围环绕。
炎天乐看着食盒中的食物再吃不下去一口。
付泽信停下了摆弄茶杯的手。
唐诀再没有心情赏月。
顾得白握着手中的月光刀,只觉锋芒太暗。
“姜松除了杀害所愿的母亲,还打开了侧面的缺口,放了人进来,当我重回谷口时,只见到了佟娘的尸体,以及将所愿带走的苏千柔。事后我将佟娘的尸体带了回来,发现在她身体中还有第三枚毒针,恰是在阿愿进行引毒之术时刺入的。而姜松的妻儿还是死在了他们手上,才有了如今这副疯癫的模样。”
“那毒医谷怎么变成这样了?”令炎天乐不解的,是这群驻守在此处的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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