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安静地躺落在书架上面。
借着幽幽灯火,净浮一人仔细阅读着案台上的书卷。
平时大多是参禅院的讲师来取一些需要在早课时候讲授的经书,而时间固定。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这些讲师就轻手轻脚地进来。
然后在早课结束之后,再悄悄地将经文放回去。
这个过程相当安静,压根不需要叨扰到净浮。
因此,大多数时候的正语堂都是清静的。
其他僧人鲜少来正语堂借阅。
许是应和禅宗一向贯彻的理念。
禅凭自力,不假文字。
有时候,净浮觉得普渡慈苑只是给天下间所有修者提供一处暂时的归依。
缘来则聚,缘去则散。
便如同当初净幻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普渡慈苑那般,大家都没有丝毫惊讶。
好似这本来就在意料之中。
只是净幻出走之后,师尊便是闭关在寂灭塔。
将近二十年的光阴,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
倒是叫净浮有些怀念。
净浮的目光虽然一直落在经书文字上面,脑中却是思绪万千。
是否会有一天,这古寺之内只剩下自己一人?
“喵~”
那只一只徘徊在寂灭塔附近的狸花猫破天荒地出现在了正语堂的门前。
外头天光落下,给这只野猫身上镀上了一层晕眩的白色。
净浮的目光滞顿了一瞬,随后朝狸花猫招了招手。
像是通人言语一般,狸花猫慢悠悠地走到了净浮的跟前。
径直爬入到了净浮的腿间,寻了一个十分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似乎相当享受,眼睛微微眯起。
净浮只是微微一笑,一边看着经文,一边伸手抚摸着狸花猫背上的毛。
“净浮,宝物你可要看好!”
这声音平稳,又像是低沉的钟声一般回荡在净浮耳畔。
惹得腿间的狸花猫蓦地睁开了眼睛,似乎略有不满。
净法便是立在了门槛外,而一件紫檀木盒已经是在半空当中。
净浮伸出了右手,轻轻托住了木盒,将它放在案台一边。
许是不太喜欢正语堂内莫名弥漫的陈腐气息,净法眉头一皱。
“你也该出来走动走动,换换环境了。”
他对着一向寡言少语、略显阴沉的师弟十分不喜。
因此,净法没有打算在这里逗留多时,和净浮再说会儿话。
话音方落,净法便转身离开。
“喵!”
即便净法已经离开,狸花猫还是相当不满地叫了一声。
净浮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左手挠着狸花猫下巴底下的毛发。
狸花猫眯着眼睛,将整个脑袋的重量都压在了净浮的左手上面。
许是净法开了个头,不到一刻的功夫,又有一人立在了门口。
“师叔。”
那人轻声细语,容貌俊美。
阳光普照下,好似菩萨显灵。
“弟子了想。”
净浮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在十几年前自己的师兄净梦好像是收了一个改换门庭的纱门弟子,赐法号了想。
只是当时他并没有到场剃度仪式,所知道的不多。
或者说,他对普渡慈苑内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不太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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