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蕴含着剑道的锋芒。
荼蘼的心绪确实是乱的。他行走着,脑海里既对这里充满疑惑,又担心幽鬼他们的处境,更怀疑那焦糊面孔的身份。这些思绪混杂在一起,让他的心境难以平和。如此想念间,他的脚步便加快了。
一棵棵枯树从身边掠过,他希望前面有一条路,能让他重新回到山坳。可转瞬间,他出现在了那白发男子的身边。荼蘼一怔,呆呆的看着那白发男子。怎么会这样?
“走不出去的,”白发男子道。“以树为界,再迈不出一步。”
“你试过?”
白发男子苦涩一笑,睁开眼睛望着荼蘼,道,“我向四个方向走了不下一千次,每次都回到这里。”
荼蘼倒吸一口凉气,心道,难道是阵法?
白发男子似乎猜到荼蘼的心思,道,“不是阵法。”
“你怎么知道?”
白发男子忽然腾身而起,一柄剑器嗡鸣而出,化作寒光斩向四周。
荼蘼身躯后仰,吓了一跳,以为那白发男子想自己发动攻击。可是那剑光飞向四周,旋即在那棵棵枯树之上炸响。好快的速度,好精妙的剑法!荼蘼心中叹道。白发男子飘然落回原地,盘腿而坐,静静的看着荼蘼。
“你看到了什么?”
“结界。”
“没错,那些树被某种力量庇护着,无论怎么攻击,都不能伤其分毫。”
“可若是阵法,也可以以树为阵基。”
“确实,但你从树上看到阵法的痕迹了吗?”
“或许是阵法太过玄妙。”
“也有可能,若是如此,我们便麻烦了。”
荼蘼垂下头看着脚下那苍白的土地,不论是阵法还是别的,他都麻烦了。走不出去,便如同被囚禁在监牢之中,无论自己如何心焦,也无济于事。只希望幽鬼他们能识破那焦糊面孔的诡计,平安无恙吧!
颓然后退,荼蘼坐在了树下。
“你放弃了?”白发男子问道。
“不然呢?”荼蘼道。
白发男子望向远处,眸光深远,道,“我不能放弃,我的徒弟还在外面现在不知生死,还有一群人信任我指望着我带他们走出一条路来。我若是放弃了,他们就会失去信心。”
“你叫什么名字?”荼蘼忽然问道。
“欧阳。”白发男子道。
“这是姓,名字呢?”荼蘼问道。
“姓代表了父母,是生命之根,但名字如浮云,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白发男子道。
荼蘼哑然失笑,觉得这人真是个不错的人。他道,“你是剑修?”
“练剑四十二年。”
“你的剑道是什么?”
“人剑合一。”
“难啊!”荼蘼叹息道。“任何一种武技,最高境界都是化为一体,可到底是难以做到的。只要活着,生命总是或多或少的掺杂着某些欲望,欲望不断,便难以做到物我两忘。”
“我能做到。”白发男子道。“而且已经做到。”
荼蘼讶然的看着对方,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自信坚定,让人心绪激荡。隐约间他仿佛见到了一柄剑,坚不可摧,宁折不弯。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这时,一股阴风忽然在两人面前旋起。两人都不由得迷上了眼睛。一道身影飘然出现。荼蘼和那白发男子站了起来。
“呵呵,你们聊得可真热络啊,让我羡慕的真想杀了你们当中的一个,然后与剩下的人谈谈心。”黑袍,焦糊的面孔。荼蘼瞳孔收缩,猛然抬手便拍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荼蘼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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