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就像是利箭一样扎在了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何骏晨懊恼地揪着被子,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也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问题,为何村民要如此苛待他?就因为自己的出生与众不同就被视为异类?
……
何骏晨在村子里几乎没有朋友,也没人敢和他做朋友。和他最要好的反倒是那只被何骏晨救下的鹿,它隔三岔五的就会给何骏晨叼来一些草药,而何骏晨也乐得和它说一些心里话。
当他一个人没事干的时候,他就会爬到屋顶上去,自然而然地望着天边,一望就是半天,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仿佛那边好像有个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人。
慢着!这个行为为何有些似曾相识?
难道说何骏晨与那个“他”一样,生来便已注定了要拥有一段非同寻常的命运?就是不知这样的命运对他二人而言究竟是福是祸?
不过无论祸福,日子终究是要过下去的。虽然眼下正值乱世,在摄政王皇甫靖天的横征暴敛下,各地都有大小规模的民变,但好在何骏晨所在的这个村子能够偏安一隅。
但这样的安逸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这一天村子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何骏晨正在井旁打水,就在他起身时发现水桶里的水突然颤动起来,村口的方向也传来大片的马蹄声,似有大队人马进村了。接着,村里的大钟被撞响了,那口钟只有在村长召集村名集合的时候才会被撞响,何骏晨心中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晨儿。”何义山听到钟声后也从屋里走出。
“爹?!”
“不用怕,出去看看。”
从何骏晨听到马蹄声开始,村子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逃跑已是徒劳。等何义山父子来到村口时,村长已经带着一众村民与一队人马对峙,对方大概有二三十人,个个人高马大,手持刀斧弓弩,显然来者不善。
“老朽是这里的村长,小村人贫物乏,不知各位大爷来此有何贵干?” 村长杨茂到底阅历丰富,在如此情况下仍能保持镇定。
对面领头的男子是一个脸有刀疤的独眼,他知道杨茂如此说无异于在求自己高抬贵手,可他似乎并没有罢手的打算。
独眼男子懒得罗嗦,一把将杨茂推倒在地,旁边立马有两个大汉后者抓了起来,村民虽然群情激愤却也没人敢上前阻止。
只见独眼男子缓缓走到写有“天乐村”三字的石碑前,一脚将石碑当中踢断,将其当作石凳坐在上面,一众村民见状立时噤声。
“嘿嘿,各位乡亲们不要怕,我们是起义军,是来带大家过好日子的……”
那独眼男子的第一句话就已让何骏晨打心底里感到不忿,“什么起义军,说穿了就是流寇,净干趁火打劫的勾当,还说什么为百姓谋福祉,当真是无耻之极!”
男子见自己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仍无人理睬,索性也不再装腔作势,恶狠狠道:“他妈的!老子好声好气的和你们说了半天,可你们这帮刁民全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天下大局!实话告诉你们,我的人已经把这个村子团团围住,你们今天要是乖乖捐赠也就罢了,若不然别说爷爷我心狠手辣把你这一村老小杀个精光!”
此话一出,确实起到了威慑作用,不少村民已经开始动摇。
这时,人群中冒出一个稚嫩的声音,“大家不要听他的,如果我们把钱财交给他们的话,到时候交不起税,我们一样是死,倒不如和他们拼了!”
不错!根据本朝律例,但凡偷税漏税者一律发配边疆充当徭役,南疆与中原常因为边界的问题发生大大小小的摩擦。像天乐村的这些普通百姓去了边疆,先不说要成天提心吊胆地当心那些南疆蛮子的骚扰,光是在那里修筑工事就已经是生不如死,坊间有句玩笑话说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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