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骏晨沉吟一下,道:“我想他之所以疯癫,是因为他的脑子受了伤,先前你说他身上有刀伤可能就是与人搏杀的缘故,我可以试试医好他。”
楚恬柔惊讶道:“你会看病?”
何骏晨点头道:“嗯,我爹是个大夫。”
何骏晨刚起身又被楚恬柔一把拉住,却听她道:“万一他是个坏人,你将他医好,他却要害我等性命怎么办?”
那个叫黑子的少年也警惕的看着何骏晨。
何骏晨想了下,摇头道:“应该不会,你看他虽疯却仍知恩图报,我相信他即使恢复记忆也不会是坏人。”
楚恬柔拿不定主意,望向一旁的黑子,后者稍作考虑后冲楚恬柔微微颔首。
三人达成共识后,为防男子抗拒治疗,由楚恬柔负责安抚男子,何骏晨则有条不紊地往男子头部的要穴施针,有些穴位会有轻微酸痛之感,男子额头直冒细汗。
“好了,让他好好休息吧。”何骏晨收起针包长吁一口气。
楚恬柔问道:“那他醒了以后是不是就可以恢复记忆了?”
何骏晨道:“不一定,我刚才用银针扎的只是几个活血散瘀的穴位,对他的恢复有好处,却不敢说百试百灵。”
楚恬柔听罢点了点头,用一种狡黠的笑容望向黑子,朝桌上用来接雨水的破瓷碗努了努嘴。
黑子看了瓷碗一眼,结合楚恬柔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用意,他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偷偷倒在水里,然后将瓷碗递给楚恬柔。
“来,小哥,喝点水吧。”楚恬柔笑吟吟地将那碗水递给何骏晨。
何骏晨接过那碗水大喝了几口,真诚道:“谢谢姑娘,你真是人美心善,现在像你这样的好人可不多了。”
楚恬柔微笑道:“小哥过奖了。”
一旁的黑子“啐”了一口,眼神中充满了对何骏晨的鄙夷。
楚恬柔眨巴着那双秋水眸子,笑问道:“听小哥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何骏晨点头,道:“嗯,我是逃难到这里来的。”
“你的家人呢?”楚恬柔追问道。
“我只有爹,但我爹在逃难的路上,死了。”何骏晨说着,语气越发哽咽。
楚恬柔托腮道:“这样啊,人死不能复生,小哥节哀顺变吧。”
“嗯,姑娘你…”
何骏晨本来还想询问楚恬柔的境遇,但话刚出口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头重脚轻。
此时,楚恬柔脸上的微笑已变成了冷笑。
“这…这水…有…问题…”
等何骏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只感到天旋地转,双眼一黑,随后就失去了知觉。
楚恬柔冷笑道:“我想你爹在临死前可能没告诉你,千万……不要轻信……陌生人。”
黑子跳起来大笑道:“嘿嘿,还是阿柔你聪明,否则倒要费不少力气。”
楚恬柔满脸得意道:“那是自然,这小子刚一进庙我就发现他怀里那件狐裘子绝对是上品,一会把它拿去卖了换个百八十两,我们就不用再住这种鬼地方了。”
言罢,楚恬柔脸上又显为难之色,叹道:“只是我长这般大却还未穿过如此华贵的衣物,若不是为了生计,便是要割我一块肉我也舍不得卖了。”
黑子笑道:“那有什么难的,咱现在也不急着卖,阿柔你先穿几天过过瘾。”
楚恬柔微笑点头。
黑子说着就想拿过何骏晨怀中的狐裘给楚恬柔披上,谁知下一刻他便追悔莫及。
“啊!!!”一声惨嚎响彻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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