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长大,脱胎换骨。
而何骏晨已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长大的太多太多了。
对此,黑衣男子深有所感,自从他救下何骏晨后便越来越觉得他就像当年的自己,同样是被“仇恨”二字纠缠半生。
孑然一身,矢志复仇,不计后果,悔恨一生!
所以,他决不能让何骏晨重蹈自己的覆辙。
天色已黑,何骏晨等三人在采购完毕之后迅速返回客栈。
为了节省盘缠,三个人只开了一间房,何骏晨跟李淳睡床上,黑衣男子则寻了一张长条凳盘膝打坐。
何骏晨将那件装有狐皮裘子的包袱抱在怀中,直接和衣而躺。
李淳是少爷,自然比何骏晨讲究的多,衣裤鞋袜摆放得井井有条。
接下来,李淳又与何骏晨说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后者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最后何骏晨干脆沉默装睡。
月,悄悄攀到了树梢上。
何骏晨瞥了眼月亮,估摸着该是子时了,有了之前的经验,何骏晨这次干脆大摇大摆地下床,反正黑衣男子武功这么高,自己再小心也是徒劳。
出乎意料的事,这次黑衣男子并没有叫住何骏晨,可能是真的睡了也可能他知道何骏晨是去“上茅厕”。
何骏晨刚下楼时走得很慢,等出了客栈后门就立即去到马车里拿上包袱,一路狂奔出镇子。
四野凄寂,悄无声息,只有他独个儿在奔驰,他可感到半点寂寞?
他当然感到寂寞,过去如此,现下如此,将来也必如此?可是他并不害怕,他早已习惯了寂寞,既然今天又要孤独离群,他亦必须挺起胸膛继续走自己要走的路!
不过,就在此时,他的去路竟给一条黑色的雄壮身影挡着!
昏暗的月色下,何骏晨亦可把眼前人瞧得清清楚楚,挡路者竟是黑衣男子!他竟然也猜得他会乘夜离开?还是他在熟睡中给何骏晨弄醒?
黑衣男子沉声道:“你当真要走?”
何骏晨皱眉,怒视黑衣男子道:“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并不意味着你就有权左右我的人生。”
黑衣男子叹道:“你可知外面有多危险?”
“又想提醒我有野兽?”何骏晨冷笑道。
他怎会想不到这一点?其实他在回到客栈后就偷偷拿钱和客栈的伙夫买了一对火石,在野外只要有火就可以抵御大部分的毒虫野兽。
黑衣男子沉声道:“毒虫野兽绝不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人才是。”
何骏晨一怔,嘴上还是毫不容情,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身上……”黑衣男子顿了顿,改口道:“你可知道天下剑道分两家,西凉剑冢和东晋剑池。”
何骏晨冷哼道:“不知道。”
黑衣男子满脸忧色,道:“这片天下在四十年前本是三国鼎立之势,后来西凉和东晋都被北离灭国,成就了现在的北离王朝……”
何骏晨有些不耐烦了,怒然打断“你说的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黑衣男子也不气恼,悠悠道:“西凉和东晋灭国之后,剑冢和剑池这些附属势力自然也难逃厄运,太祖先皇本想将他们斩草除根,但却被当时年仅八岁的皇甫靖天劝阻,他说“剑冢剑池传承至今已有近千年历史,乃天下武学的两大圣地,若他们肯归降我朝便可留下香火。””
何骏晨不自觉已听得入神,道:“既是武道大家,岂会如此轻易就范?”
黑衣男子苦笑道:“是啊,那些领头人物自是悍不畏死,但他们的门人却无有如此决心。”
何骏晨义愤填膺,道:“他们背叛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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