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不仅可以胜人,还可胜天!
皇甫靖天目睹此子当真处变不惊,私下更喜,身形落地后道:“泰山崩于前而不惧,实属难得,只是适才本王一掌劈下来时,你真的不怕?”他太多虑,故此再问一次,林逸峰仅缓缓地摇首。
皇甫靖天道:“为何不怕?”
林逸峰冷冷吐出一句话:“不怕就是不怕。”语调却是又沉又慢,宛如闷吼,发自他心底深处的闷吼!
说得好!不怕就是不怕,哪儿有这么多为何?
林逸峰只知自己并不害怕皇甫靖天,他只是痛恨他!如果恨意可以隔空杀人,他早已将其千刀万剐,死无完尸!
出乎意料地,皇甫靖天居然看不透这少年眼中对自己的恨意,仅发觉他眼中的冷意,甚至极为欣赏他眼中的冷意。
他忽尔又朗声笑道:“好!不怕就是不怕!有种!老夫最欣赏你这种人,明天开始,你就不必再回到庄后的楼舍去住了,老夫已决意提拔你为胤天山庄的副庄主,并赏赐龙云别苑为你的栖居地。”
此语一出,身为庄主心腹的蔺千刑当场惊呆。皇甫靖天只在三言两语间,便下了一个如此重大的决定,蔺千刑不禁忖测庄主的心底在想着什么?
只有林逸峰,在旁人震愕猜度之间,依然神色未动,他还是如冰镇在那里,定定的看着皇甫靖天,内心却涌起了一丝近乎残酷的冰冷:皇甫靖天,你始终逃不掉!
林逸峰感到自己已踏出复仇的第一步,可是,在漫长复仇路途上,无论是被寻仇者抑或是复仇者,双方都必将付出不菲代价……
林逸峰,他既然矢志复仇,又如何可以逃掉?
月色悠悠地透进胤天登龙楼,然而带来的并不是恬静和宁逸,相反,楼内却传出皇甫靖天那微微动怒的声音!
“放肆!”
蔺千刑当场吓得仆跪地上,一边俯首,一边震抖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皇甫靖天愤愤道:“还说不敢?嘿,你适才不是说封逸始终来历未明,老夫这次破格提拔他为副庄主未免有点草率,是不是?”
其实这也不能怪蔺千刑,因为即便是追随了皇甫靖天十余年的袁承宪都没能混到副庄主的位子,林逸峰年纪轻轻又是初来乍到便能身居如此高位,换做谁都会有蜚语。
蔺千刑听其语气仍含怒意,慌惶又是一声“属下不敢”,窘道:“小人并非这个意思,只是为了庄主设想!”
皇甫靖天亦知道蔺千刑本是出于一番好心相谏,只是自己适才一时气上心头,遂道:“自古能人豪杰,尽皆英雄莫问出处!老夫也不想追究他的身世,只要他是可造成之才,便得悉心栽培!”
蔺千刑唯唯诺诺,连忙点头称是:“庄主言之有理!庄主言之有理!”
皇甫靖天续道:“何况,纵然此子有意隐瞒身世,但无论如何,他只是老夫万千棋子中的一只,始终难成威胁,何足惧之?”
蔺千刑见他焦躁渐消,连忙大拍马屁:“是呀!庄主雄风盖世,智冠江湖,难道还防不了此子不成?”
他虽然尽力奉承,皇甫靖天却蓦露忧色,只因蔺千刑话中“雄风盖世”四字,隐隐挑动了他的心。
直至目前为止,他虽已在朝堂上权倾朝野,在江湖中也极具影响力,但若论雄风盖世,似乎仍未完全办到,因为胤天山庄还有一个强敌——神火教!
神火教是最近三十年间崛起的一个邪教门派,信奉一个叫做“神火天妃”的神人,教众信徒数万,势强力壮,要剿灭它谈何容易?胤天山庄纵有朝廷扶持,但环顾所有门众,真正可用之才并不太多,尤其是皇甫靖天废掉袁承宪后,庄中的人力资源更是捉襟见肘,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动用“那股势力”。
就以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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