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的,由不得他不怒。
秦昭王的怒火三千丈,脸sè铁青,脸孔扭曲,一双眼睛如yù喷出火来,一个劲的吼:“王陵,你这是恃功而骄,是在要胁寡人,寡人饶你不得!”
再把军报一瞧,立时又多了一个被骂的对象:“好你个异人!自以为天下第一名士有好不得了?那是狗屁!靠嘴皮子吹出来的第一名士,有屁用!真正的名士,需要功业,需要功业!你迂腐!你蠢!”
王陵在军报上自然说得明白,把秦异人的剖析有所陈述。秦异人的剖析,谁都得服气,都得赞同,不过,对于急于建功,急于灭赵的秦昭王来说,再好的理由都是籍口,是不想灭赵的籍口,由不得他不怒,一腔怒火全冲秦异人发作了。
“异人,亏得寡人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器重,想要栽培你,你竟然如此不争气!来人,立时拘拿秦异人回咸阳,交廷尉问罪!”自从秦异人引起秦昭王的注意后,秦昭王就命令黑冰台搜集有关秦异人的动向,对这个孙子,他是越来越满意,很是器重。他一心盼望秦异人能建大功,让他骄傲。
正所谓“爱得越深,恨得越切”,秦昭王对秦异人越是器重,越是寄予厚望,越是不能忍受秦异人的反对意见,更别说还是在灭赵这等大事上了,他对秦异人的怒火最大。
要是秦异人在面前的话,一定会被他的口水淹死。
“君上,万万不可呀!不可呀!”桓兴吓了一大跳,忙为秦异人辩解,道:“异人公子所言并非无理……”
“狗屁!他狗屁的理!他胡说八道,你也信?”秦昭王粗暴的打断桓兴的辩解之词。
桓兴知道不能如此说,只得另找理由:“君上,依大秦律法,异人公子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用与不用,全在君上择之,异人公子无罪呀。”
提到秦法,秦昭王倒是没辙了,白眉一掀,道:“不能用秦法。是?那叫宗正来,让宗正把他拘回咸阳,用家法处置。”
宗正管理的是王族事务,权力很大,对于那些犯了罪,又有损王族脸面。不能公布的王族子弟。就要由宗正秘密处置。若是出动宗正的话,就不必动用秦法,要治秦异人的罪并非不可能。
“这……”桓兴没辙了。
“还不快去!”秦昭王大喝一声,一双眼睛冲桓兴一瞪,杀气腾腾,桓兴头皮发麻,就要去找宗正。
“君上,不可!万万不可!”就在这时,范睢的声音响起。只见范睢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来,气喘吁吁。
“哦!”秦昭王瞄了一眼范睢,怒气稍降,问道:“丞相有事?”
“君上,臣接到王陵将军的书信。这才赶来见君上……”范睢的话刚开个头,就被秦昭王粗暴的打断了。
范睢一愣,打量一眼秦昭王,只见秦昭王脸sè铁青,脸也扭曲,明显是怒火冲冠之际,不能直说。得另想他法。念头一转,范睢立时有了主意,笑道:“君上,臣有一事不明。想向君上请教。”
睢明智之人,很少有他不明之事,这话勾起了秦昭王的兴趣,问道:“何事?”
“臣请问君上,何为一统?”范睢问道。
“丞相,你连这都不明白?”秦昭王有点诧异。
自从周天子失德,不能号令天下起,人们就在谈论“一统”之事,诸子百家更是提出了各自的主张。这个问题,谁都能说上一点半点的,以范睢之明智,怎能不明白?
“臣着实有些不解,不得不向君上请教。”范睢来个顺手马屁:“大秦承天命,顺天应人,以一统为猛志,君上在一统之事上必是很有见地。”
这个顺手马屁拍得秦昭王欢喜,紧拧着的眉头松开了,脸sè不再那么难看,脸上泛起笑容:“说到一统嘛,寡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是有些见解,高明不高明就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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