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人,老人任旧坐在桥头,轻轻用拐杖敲打桥面陈书远听着希尔心言“我的传音全被他打断了,老师也收不到我的信息。也不知道这位老前辈想干什么,今日怕是你我大道同尽了”陈书远启文被废,身上灵气百不存一,只能听着希尔在一旁一直念叨。
老者终于又开口了“你们要是想死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不同路,也对不起天赐你们的同路而行啊。也许你们不知道你们身边的人花了什么代价,那个入你神海的小姑娘你应当记得吧,你以为仅仅只是二十年的寿命就够来看你一趟?背后要是没人推着她这么走,你以为可以这么顺利?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像你想的这么简单?若不是默老酒鬼这么护着你,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到底说你是天真还是愚蠢。我觉得你真的可以再试试,试试你手中的刀,到底能不能抹平你脚下现在要走的路”老者撤走少年脖颈间的剑。
看着手里的刀,默老头说过,这是一把属于少年自己的刀,可是现在一份力量都没有,自己多想从哪里借一点力量啊,现在自己居然萌生了这种想法。
无尽的绝望涌来,默然走了,他告诉少年将有一天,天地再将为他显道开门,可现在天不宽地不阔,一座躲雨桥下,或许自己即将葬送余生。江心月说自己命格不尽,将来必定有所作为,仅仅却是老者法印御剑,自己十二年修炼的命格便已被毁的稀烂。小青儿悄悄和自己说过,将来有一天哥哥若是成仙了一点要保护好她与爷爷,少年却已知老人明明已经去世,不敢言明。希尔来后,路上下酒菜就变多了,还说要带自己前去看天机山河圣人卜卦,现在又被自己拖累,同生难寻。神海中的莫名未婚妻少女,清原战场,丢下十年之约,自己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神海封闭,那段属于她的记忆也被慢慢尘封。
一路走走,是真的自己没吃过苦?记得也曾吃过。挑灯夜读的是自己,清晨起来练拳的是自己,晚上练刀的还是自己,虽然是被逼着,一步步走过来,全是自己。凭什么自己刀在自己手上,还要承受着被人的说三道四,我叫陈书远,天赐的名字?不,那只是我自己的名字。
少年手中的刀正在蓄力,你要跟我讲道理?我偏要要去我想去的远方,见我想见的人。一刀挥出,哪怕剑架在脖子上又能如何,天底下的道理再大,也大不过我手中这柄刀。
一刀斩出,长刀仿佛听到回应,你要的力量就在身前,桥上的木板一直碎裂到老者身前,刚刚雨后,桥下流淌的水被一刀斩断,本来在东流的河水正在回头,少年终究是挥出了属于自己最纯粹的一刀,最后闭上双眼,倒了下去,只是可惜他没有看到后面发生的事情。
老者放下拐杖,双手结印,他想看到的还是看到了,这一刀看着虽普通,但刀气走过的地方尽数毁坏,老者凝聚的法篆在接近刀气的啥时候一一碎裂,盏茶过后,刀气终究还是被老者用法篆包裹起来,汗珠滴在老者脚下,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一张金色山水符出现在被聚拢的刀气之上。
昆仑之地内,耸立的山峰被砸出一个大洞,一声巨响,山对面的袁青扭头看的真真切切,只是奇怪自己怎么就突然到了这里,至于动静,可能是天外掉下的陨石闹的吧。
老者看着希尔“看到这一切很稀奇吗?不是他不简单,他那一柄刀不简单,终究还是醒了,你还觉得他是个废物吗?他的护道人护了他十六年,十六年不让他动用这把刀,他没有真正的快要死过,怎么可能长得大。”
希尔只是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也许在他心里,这位老人自己的师傅都要逊色,只是他看出了老人抹除这一刀很吃力,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刀并未被抹除,反而毁掉了昆仑之地的护山大阵,险些让昆仑之地暴露在世人眼前。
少年即使倒地也没有放开手中那柄刀,默然曾在少年练刀之初就开始教导少年,自己手中的刀就是自己的命,犹如书生的笔,将士的剑,不能轻易放开。一开始两个指头就能从少年手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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