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沉浸在哀伤之中,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又问。
这个提问像是一根刺,刺得吴婧一下子从哀伤的状态清醒过来,抵御性地反驳:“没有,我,我没有!”
易文翰和高朗对视,这个回答简直是此地无银。
“你应该问,什么作文?什么鞋拔子?毕竟这还挺令人好奇的。”易文翰无奈地摇头。
吴婧恍然,泪水又开了闸。关闸之后,吴婧仍旧一口咬定不知道什么作文的事,她是正当防卫。
接着是盘问报警的金秋月。
“金秋月,你认识吴婧吗?”高朗问。
“认识!”金秋月没有小三的觉悟,或者说太有觉悟了,一点没有羞愧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难掩愤怒哀伤,恨不得马上手撕原配。
“怎么认识的?”高朗还想要按部就班。
金秋月给高朗提速,哭诉:“我跟超腾是真爱,他答应离婚娶我的,我们已经约好了要去Z市重新开始。我舅舅在那边有工厂,我们去了直接就有工作和住处。我都订好了去Z市的机票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开始新生活,可是,可是吴婧那个疯女人,她把一切都毁了!”
“马超腾跟你说他要离婚?”高朗不屑地问,潜台词是:这你也信?
“对!”金秋月是真的没有一丁点怀疑。
“游手好闲的马超腾要因为你放弃有人养活纵容的安逸生活,去外地跟你一起在工厂里辛苦工作?”易文翰问。
金秋月愣了一下,更加坚定,“对!超腾为了我,已经改变了!我说过,我们是真爱!他连离婚协议书都打好了,我看过的,他为了跟我在一起,愿意净身出户。”
易文翰同情地点头,内心道:对对对,你们是真爱,这世上所有小三都是真爱,行了吧?
“马超腾跟他的继女儿徐天真关系怎么样?”易文翰继续提问。
“不怎么样,那女孩一直敌视超腾。”金秋月一脸疑惑,“问这个做什么?”
“徐天真身上有多处淤青。”高朗提示金秋月,他就是看不得女人在他面前犯傻,想要让这个愚蠢的女人醒悟。
金秋月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然的神态,“那一定是吴婧那个疯女人打的。”
“啊?”高朗张大嘴,而后看金秋月的表情更加同情。“电击”也没用,宣告抢救无效吧——这女人是没救了。
“有一次我跟超腾约在他家附近,我亲眼看见过那个疯女人打女儿,好像是徐天真想要买玩具,疯女人一听就火了,抬起巴掌就使劲儿去拍她的背。她一边打一边自己咬着嘴唇哭,把嘴巴都咬得流血了,她精神上有问题!”金秋月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不对,她不是精神病,她是杀人犯!她杀了我的超腾,判她死刑!”
案情分析会上,易文翰简单介绍了吉时给他看的那篇作文,再联系吴婧听闻女儿最近反常状态后的反应,不是惊异而是跳过惊异愤怒的过程直接哀伤流泪,还有吴婧对作文问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答,可以得出结论:这个母亲通过作文和女儿最近的变化以及身上的淤青,得知马超腾在侵犯女儿。如此一来,她便有了杀人动机,正当防卫的说服力大打折扣。
为什么不离婚不报警,反而杀人?恐怕就是想要隐瞒女儿被侵犯的事实,想要保护女儿的名誉。吴婧哪里知道,在她看到那篇作文之前,班主任吉时已经看过了。吉时是第一个读者,易文翰很可能是第二个,都先于她这个母亲。
不久,公安医院那边传回消息,就在包括易文翰在内的所有人认定是坏消息的时候,现实给了他们一个惊吓兼惊喜——徐天真没有怀孕,甚至她还是个处女。
“猥亵,那就是猥亵,”高朗言之凿凿,“毕竟徐天真身上有多处淤青。一个母亲,得知自己给女儿找的继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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