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抽薪而已!”
秦飞鹏倒吸一口凉气。
“飞鹏,我知道你自小爱慕嫣然,虽然你和她父亲平辈论交,可那是两家世代的情分,无关伦理,原本想成全了你们。可她却未婚先孕,再无做你秦家长熄的资格,若为妾,她却不舍得那个孽种,哎~”
“世伯,没有别的办法么,巧奴儿她,现在可好?“
“我原本想让她从此隐姓埋名,了此一生,可这一时心软却留下好大破绽,这不是我李家一家之事,我等门阀看似强大,却早已为王室所忌,你以为宦党内官代表的是谁?“
李玉林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语气坚定的说:
“此时若不速速解决,若内官将逆天之子的名头宣扬天下,那我等门阀必将陷入被动的局面,那时勋贵将门中人也会摇摆不定,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嫣然,这时你必须下定决心舍了那孽种吧!”
秦飞鹏脸色变了又变,没有再说什么,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作为大家族的嫡子他自然知道也见惯了为家族牺牲个人的利益甚至性命,颓然的坐了回去,腿上的伤也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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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龙坡,那处独立的院落,戌时,外面已经繁星满天,屋里却点着数根儿臂般粗细的蜡烛,将个小屋照的亮堂堂的。
少妇正坐在炕边缝补着衣物,她的手指修长,肤色白皙,手指间和掌缘有浅浅的茧子,想来是近几年才做过一些粗活。
小男孩儿正伏在炕桌上小声的读着书。
“圣人曰:君子不器!”
摇头晃脑的样子十分可爱,虽然头上无发,眼神不亮,却不影响他是个眉目清秀的孩子。
十余匹马沿着山谷的小路跑过来,在接近落龙坡的时候减了速度。
到了小屋前,骑士们纷纷下马,两个人扶着中间那匹马上的人下来,星光下正是李玉林。
少妇听见马蹄声,便放下衣物,仔细听着。
小男孩川儿抬起头对母亲说:“是外租家派人来了么?。”
“应该是,你在这里乖乖的,娘去看看。”
“是,娘”,小男孩听到母亲郑重的交代,直起身来认真应下。
“娘上次说,这次会有桂花饴糖吃的?”
少妇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点点头,走过去推开屋门出去,仔细一看,见到院子里正走过来的老者,愣了。
“嫣然孩儿,这些年你可好?”
李玉林见到自己数年未见,曾经最心疼的小孙女时也不禁有些伤感,纵然曾经封疆大吏的铁石心肠在此处也柔软了很多。
少妇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行了大礼,抬起头时已经有些呜咽:“祖父,巧奴儿好,家里时常照顾着,并未缺少什么,日子过的也清净。”
“那个,那个孩儿在屋里?”看样子李玉林虽然对李嫣然未婚先孕仍旧耿耿于怀,但此时心却软了许多,不再称呼川儿为孽种。
“是,祖父,川儿正在读老祖宗的十二篇,聪慧的紧!”李嫣然语气中有些担忧。
“嫣然,你来,这星光好的很,陪祖父走走。”
二人慢慢走出院落,两个一身玄色紧身衣的汉子站到屋门两旁,束手而立,其他人在院落中各找有利位置,布置警戒。
祖孙走出不远便停下来说话,不一会,李嫣然靠向一旁的树干,隐隐有啜泣声传来。
“祖父,巧奴儿从不后悔生在李家,为了李家,为了祖父的养育之恩,无惧生死,而今祖父并未隐瞒,将事情说与我听,我不怕死,只是川儿无辜,求祖父饶他!”
李玉林长叹一声:“那孩子与我何干!对你,我自然尽力而为,要知道,宦党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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