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李环缩着脖子,一脸晦气的从班列中走了出来。那周身的混不吝气质,让周皇更加恼怒:“身为纠察御史,掌管朝议官员仪表风纪,你如今的作为,可做到自己的本分了?”
“父皇,儿臣这些时日勤勤恳恳,您没看到朝堂上的各位大人们现在连朝服都是板板正正的么?其中一些大人多日不曾沐浴净身,您再让人检查检查,他们现在连味道都没有了。这可是儿臣废了好大功夫才做到的。您不信问问那几位大人,儿臣为了说服他们,嘴巴都快熬干了。”李环说着,目光在几位大臣的身上稍作停留,似乎在给那几位大臣递眼色,让他们帮自己说话。
不过,那几位大人似乎根本没看到一样,都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
周皇气的眼睛都瞪大了几分,恶狠狠看着堂下满脸无辜又似在表功的李环。
“哦!那你刚刚在笑什么?让朕也听听。陪你一起高兴。”
李环此时倒略显扭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没有说话。
“说,否则,你就一块儿陪着领鞭子吧。”
李环听到此言,浑身一颤,眼神略显恐惧,讨好的看向上首的周皇:“父皇,儿臣是笑溯游傻,父皇明显就是问责与他,他却以为父皇是在夸赞他修为高,太好笑了,没想到破案如神白首神探竟也如此痴傻。”
“哦?连你都听出来了?难道他还不如你?”周皇面带讥讽。
李环的笑脸顿时一滞,“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傻么?”
“你觉得呢?”
李环立时大怒,眼中含着怒火,看向身边的吕溯游:“姓吕的,你敢羞辱我,今日,小爷和你绝不善罢甘休。”
周皇一扶额,有些无语的看着在堂下耍宝的儿子,喝骂道:“滚下去站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六皇子立即起身,又行了一礼:“父皇果然明察秋毫,等今日之事过后,儿臣再和他算账。”说完就要返身归列,却在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瞪了眼看吕溯游,小声说道:“姓吕的,比给我等着,之后再和你算账。”
“滚!”周皇大怒。
六皇子不敢再停留,缩着肩,急忙跑回了列班。
而六皇子的这一闹,朝堂上的气氛轻松了许多。朝上的都是人精,又怎么会看不出六皇子插科打诨,究竟是为了什么?
“吕大人的人缘就是好啊!就连朕那最是顽劣的皇儿都想方设法的给你撑场面。”周皇阴阳怪气的讥讽道。
“六皇子大义,微臣感激不尽。”吕溯游先是向周皇一礼,又转身朝着李环所站之处又行了一礼。
接着,便转身说道:“陛下,微臣虽然领六皇子的这份情,但是微臣在对付张执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做错。”
话音刚落,周皇还没说话,列班中站出一人,身着红袍,正是之前一次在朝堂上丢进颜面,被六皇子指着鼻子羞辱的吏部右侍郎闻引。
“陛下,此人仅仅一个七品镇妖司统领,没有任何旨意和谕令,就敢带人强闯镇抚司,就算是那指挥使张执有罪。那也有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甚至还有中书省和陛下,哪里轮得到他来做此事,若人人都如他一般,那我大周律法何在,是不是以后无论是哪个衙门的人犯了案子,他都可以带人打上门去?陛下,此行实属荒唐。还请陛下重罚。以免以后有同类事情发生。”
闻引这次果然做了些准备,这次,那没有说张执无罪。而是言明,即便是张执有罪,也不是镇妖司能管的,更不会是他一个小小的镇妖司七品统领便可以随意带人闯衙的。
“陛下,臣有话要说,所有一切行事,请陛下听完臣的陈情,在做决断也不迟。”吕溯游并未和闻引立即起争执,而是向周皇行礼,再一次表明此事内中另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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