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动。
可是心中的欣喜并未持续多久,下一秒他再度呆愣在了原地,心底更是骤然生出一股庞大到难以形容的怒火,并且这股怒火还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充斥着他整个心田。
“怎么会,她的状态怎么会这么差?这已经是接近油尽灯枯了。”
苏言心头在咆哮,目光死死盯在天穹之上的那尊熟悉法相之上,在尹妙汐的这尊本命法相之上,他能感觉到磅礴的暮气,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死气。
而这很显然和一尊地仙存在的法相不相符合,要知道真仙界地仙级以上存在,他们的法相就相当于华夏东方世界之中掠星之主们的完全体神话生物形态,几乎是每一位掠星之主的根本能力。
而一位掠星之主的完全体神话生物形态,理应因为生命力磅礴,从而让身躯之上呈现在外的乃是浓浓生机模样才对,又怎会出现与之恰恰相反的死气?
下一刻他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已经是想到了答案。
像这种案例他在华夏母界见过相关记载,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因无非是两种。
其一,掠星师在生命的最尾端,也就是大限即将到来的时候,他们身体的各种机能将会在短短数年亦或是十数年中,极速的由盛转衰,从之前的修为等阶下降到比一个普通人还不如,而此时他们体内便会生出这种死气。
其二,当一位掠星师意外伤到自身本源,而且还是那种几乎已经不可逆转的损伤时,也同样会产生这种死气。
而尹妙汐的情况苏言再了解不过,顶多也就比他大上个百岁罢了,像第一种情况自然是不会出现的,那么结果便很显然了,尹妙汐这是被人严重伤到了本源,所以其法相这才会露出这般浓郁的死气。
也正是因为想通了这点,苏言此刻才会这般愤怒,作为天凰教前圣女,短短两千载便修成地仙之身的天之骄女,竟然活生生的被逼成这样。
苏言甚至可以想象,这数百年中她究竟是怎样过来的,恐怕是被一场场的车轮战活生生的耗空自身本源的吧。
而且最让他怒火中烧的是,所造成这一切的,竟然是这天凰教的内部派系,还是当初支持她的那一派,这么多年下来,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丝感情吗?难道利益就是他们的一切?
当然,有一说一,对于尹妙汐自身,苏言同样是有不小情绪的,傲娇归傲娇,难道局势都看不清楚?该妥协时妥协不行吗?将那秘法传承石碑让出去不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都不懂,非要把自己作贱成这样?
越想苏言心中越气,当然更多的还是心疼,明明那么天赋异禀的一个人,短短数百年便……
………
天穹云雾的外围,十数道地仙法相矗立在这,他们目光所指尽皆一致,云雾的正中,天阙城正上空五尊地仙存在的战场所在。
看着那尊暮气重重的女性法相,十数尊法相口中皆是叹息一声,很快有人开口询问。
“真不出手么?皆是我天凰教修士,何至于此?”
“继续下去只会让外人看我教笑话。”
这是中立派系一位地仙的建议,然而听到他的建议,其他众人却是不为所动。
“此言差矣,正是因为内部有矛盾,才更应尽早解决,这样才能将矛盾所产生的影响降到最低,如果放任不管,随着时间推移,双方间的矛盾将会越来越深,最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更将超出我们想象。”
听到这“义正言辞”之语,明明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知道这不过是信口胡邹之言,但是硬是没有一人开口反驳。
自然不是因为众人认同这番话语,而是众人身后的派系早已事先达成了协议,这场争斗的结局也早已被内定,决定权根本不在他们手中,无论他们认同与否,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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