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回宁都,当所谓的皇后。
罢了,罢了。
墨锦衍痛苦地撑住头,招来随身伺候的小太监:“按照他说的去做,把他们的婚房布置的隆重喜庆一些,就当是给温郁冲冲喜。”
冲冲喜,也好,没准就给温郁冲回来了。
云息庭走到墨锦衍面前,朝他拱手行礼:“谢陛下成全。”
……
房中不时有人进进出出,用红色绸缎装点着婚房,红烛香案一应俱全。
三书六礼,凤冠霞帔,只可惜温郁的凤冠早在千翠之巅时已经丢下,墨锦衍紧急着人去准备,不能说件件精致,倒也是襄城最上等的珠宝首饰。
“郁儿,申时六刻是我们的大吉之时,你要等一等,等着北望哥哥娶你进门。”
“你还穿你亲手缝制的喜服好不好?我的喜服,已经命人烫熨整洁,是你亲手做的,再丑我也会穿。”
云息庭的眼泪滴在温郁的手上,恍惚之间,他看见温郁动了动,似是睁开了眼睛。
“北望哥哥,我都听见了,你说你要娶我,可不能再反悔了。”温郁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死死拉住他的胳膊,好似一松手,就怕他跑了一般。
“不反悔,郁儿,北望哥哥就是死,也不会和你分开。”
“师叔,师叔,你怎么哭了,原来堂堂涟殇教主,也会哭啊……”温郁噘着小嘴,一副嘲笑他的模样。
“师叔是高兴,高兴我的郁儿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噘着的嘴变成苦涩的笑容,眼前的温郁渐渐模糊起来,她留着眼泪,依然死死地抓着云息庭的手,好似有什么人在拉扯着她,让她越攥越紧:“对不起师叔,我要走了。”
“郁儿,你要去哪……”
“去我该去的地方,回到我本该属于的世界……”
“郁儿,不要走,郁儿……”
云息庭突然惊醒,耳边是夏荷的声音,而抓着他胳膊的人亦是夏荷:“云教主,你醒了吗?我要为长公主梳洗打扮了。”
原来只是一场梦。
他看了看仍躺在床上的温郁,冷汗已经把他的衣裳浸湿。
那梦却如此真实又那么缥缈,梦中的温郁,笑着哭着,那么美那么动人。
云息庭站起身,让出地方来,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是时候去换喜服了。
“我的衣裳呢?”
“在院子另一间房里,艾姐姐已经把云教主的喜服烫熨好。”
说了一声多谢,云息庭迈步离开房间。
这几日来他废寝忘食,更别说梳洗打扮,这大喜的日子,也该好好准备一番。
只是这几日,他寸步不离温郁身边,就连梳洗这短短片刻功夫,他都觉得度日如年。
换上大红色的喜服,整理着自己的鬓发,门突然被敲了敲,之后墨锦衍进来。
“有事吗?”云息庭淡然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多的是苍白憔悴。
云息庭仿佛老了几岁,平日里挺拔的身姿,亦在内伤的折磨下,稍显佝偻。
“有些事要与你商量,朕知道你不想听,也或许会经受不住,可话还是要和你说明。”
还有什么是他此时经受不住的呢,单看墨锦衍的神色,应该不是温郁出事了。
“你说吧。”
“温郁千里迢迢让我过来,是让朕把她带回宁都,在千翠之巅你也听到了,她的愿望,朕必须遵守。”
或许云息庭已经想到他要说什么。
是啊,温郁的话,他们都不想违背。
一个是娶她进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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