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从云息庭的怀中扯下来。
他云息庭身怀绝技,不怕降罪派兵围剿,可淮南王身有爵位,他爹淮王戎马一生才争得今日杜家荣耀,他不能因为女儿的私心,把这一切都毁了。
前有两位公主步步紧逼,后有淮南王出面组织,云息庭骑虎难下。
他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也不能赖在淮南王府不走,到如今地步,他已经别无去路。
“公子,淮南王都这么说了,你就跟我们回涟殇教吧。”赵林抓紧时机继续劝导,也算给云息庭找个台阶下。
云息庭咬着牙,看了看杜知桃,又看看温郁和墨锦玥,突然笑起来:“既然淮南王不留本教,本教也不能赖着不走。”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云息庭终于肯回去了。
谁知他心里憋了一口恶气,又补充道:“不过本教想去哪便去哪,谁又能禁锢本教的自由,本教答应过知桃,会在她康复后离开,这段时间我会住在淮州,至于什么时候回涟殇教,你们所有人管不着。”
“云息庭,你真的要做到如此绝情的地步?”温郁彻底死心了,权当是她瞎了眼,爱了云息庭这么久。
“请长公主恕罪,本教最痛恨就是被威胁胁迫,我绝情,还不是长公主逼的?”
温郁痛苦地闭上眼睛,眼眶中的眼泪立刻滴下。
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她脸上满是绝望,解下一直挂在腰间,随身携带的小玉笛拿在手中,开口念道:“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说罢,她拿起桌上的菜刀,一刀劈向小竹笛。
竹笛应声而断,断成两截,一截滚落到地上。
“与你的情谊,犹如此笛,二月十六那日,你回来也好,不回来也罢,在此期间,你我不复相见。”
说完,温郁头也不回,快步跑出淮南王府正堂。
断掉的笛子显得尤为刺眼,似是摧毁了所有人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墨锦玥走到云息庭面前,满眼的失望与悲痛,无以复加:“云昭,但愿有朝一日,你不会为今日决定后悔痛苦,即便后悔,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然后墨锦玥也走了。
赵林看着掉在地上的竹笛,想起这是云息庭亲手制作送给温郁的定情信物,只觉得不能丢在这被人当成垃圾丢弃,便弯腰捡起来,揣进怀里。
他走到云息庭面前张了张口,又觉得多说无用,而且他心中的失望,也不想与他开口。
最终什么都没说,一脸落寞地也跟着出去了。
“北望哥哥……”眼下只有杜知桃最开心了,她跑到云息庭的身边,试图挽住她的胳膊,却被云息庭一把甩开。
云息庭能深刻地感觉到,他的心仿佛在滴血。
“淮南王见谅,告辞。”
说罢,他也走了。
“北望哥哥,你去哪啊,等等我……”
杜知桃喊了几声,就想追出去,又被淮南王拉回来:“杜知桃,你还想给淮南王府惹出多少祸事!”
“爹,长公主都和北望哥哥断情了,他以后就是我的了!”
“糊涂,你以为他和长公主断情,五公主就不会追究?”淮南王拉住女儿,不让她离开,“知桃,听爹一句劝,云昭和你不合适,你还是放弃吧!”
“凭什么?我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还为了他吞毒让身体疼了这么多日,我凭什么放弃?”
淮南王一下子火了,直接给杜知桃一嘴巴。
从小到大,他这女儿都是掌上明珠,甚至比对他的两个儿子都要疼爱,更别说动她一根头发。
眼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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