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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并不是第一次醒,这一天一夜中,她醒来多次,眼睛被蒙着黑布装在麻袋中,只要一动,瞬间会有人敲她后脖子再把她敲晕。
甚至她像是一个物品,被甩来甩去,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到后来她醒来后直接装晕了一段路,在她被人扔到地上时,后脑嗑在坚硬的地上,瞬间又晕了过去。
温郁再一次醒来,竟是被疼醒的。
她的双眼依然被蒙着黑布,身体被人按在地上,与冰凉的地面相比,锁骨处传来的刺骨疼痛,几乎让她窒息。
如刀挖斧凿一般的疼痛,在哗啦啦的铁链声中停止,这还没有结束,铁钩穿进锁骨后的痛感,每一次呼吸都能要了她的命。
甚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在缓缓流下,她不敢动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尽量抚平心绪。
“温郁,这种滋味好受吗?”
是喻欢的声音,充满得意的语气,仿佛连说话都抑制不住要笑出来。
温郁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忍辱负重留在涟殇教,忍着疼痛在自己的肚子上插了一剑,目的就是为了抓你……”喻欢哈哈大笑起来,是步步靠近的脚步声,然后一拳砸在温郁被铁链穿骨的地方。
剧烈的疼痛让温郁嚎叫起来,她就像是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无法反抗,只能被迫承受。
不知道何时会来下一波袭击,温郁什么都看不见,颤抖着要紧牙关,已做好再一次疼痛袭来。
就在细微的声音伴随着掌风而来时,没有等到预感到的疼痛,感觉喻欢站起了身:“主公。”
“别让她死了。”
嘶,熟悉的声音传进温郁的耳朵,闷闷的,应该头上带了面罩的缘故。
温郁一时之间想不到声音的主人是谁,疼痛几乎让她丧失理智,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
“放心吧主公。”喻欢突然一脚踩在温郁的锁骨上,“让她死岂不是便宜她了,我要留着她慢慢折磨。”
……
于此同时,云息庭赶至黑衣人组织的营地前,先与刺探敌情的烛九阴汇合。
看营地规模起码千人,如此大规模行动,戍守边关的人竟然没有上报,要烛九阴这些专门刺探敌情的人才能发现。
此等神通广大,让人不寒而栗。
“情况如何?”云息庭身着夜行衣,蹲在地势较高的杂草丛中,周身围着几名烛九阴,一脸谨慎地观察四周。
烛二行的表情不甚明朗,似是有些犹豫:“云教主,这营地有些奇怪啊,感觉像是一个空营地。”
“空营地?”云息庭诧异,扭头朝下看了看:“何出此言?”
“表面上营地有人来来回回行走,我从傍晚蹲守到现在,几个时辰了,发现从营帐中出来进去的只有这些人,大约二三十个。”
这就奇怪了,这么大的营地,只有二三十人在里面行动。
他们想装作人多的样子震慑敌方,还是用营地作为掩护,秘密行动着?
云息庭站起来:“是不是只有这几人,一试便知。”
手执玉笛,吹起一段幽怨悠扬的曲调,营中人显然听到玉笛声,开始慌乱地四处跑,甚至躲进帐篷。
唯独不见更多的人出来御敌。
看来营中果然没人。
“云教主,我过去看看。”烛一言说道。
云息庭停止吹笛:“他们已经知道我来了,我去就好。”
还未到至营中,云息庭已经掀翻了几个帐篷,潋情绝之下邪风四起,帐篷一个一个掀飞,营中果然只有这几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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