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涟殇教最里处的老药罐子,温郁推门进去,正好和准备出去的学思撞了满怀:“温郁姐姐来找先生吗?”
“他死了没有?”
“在药房研制新药,姐姐还是别去打扰了。”
不打扰他打扰谁,温郁觉得云息庭在宁都出尔反尔,回襄城绝情娶妻,全是陶星河出的坏主意。
“去玩吧小呆瓜,我找你家先生有点事。”
一脚踹开药房的门,陶星河本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被突然的响声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
“好你个贼女!”
“你闭嘴,老娘现在心情很差。”
陶星河立刻警觉起来,悄无声息地朝正在熬药的炉子摸去:“我可警告你,你别乱来,当心我……”
“给我开点药,我不舒服。”温郁懒得理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随意拿起一瓶药摆弄着,表情看上去很消极。
陶星河有点结巴:“你,你害什么病了?”
“心病,可有方子解解?”
“没有,自愈便可。”
温郁撇撇嘴,看着手中一瓶名为蚀骨丸的药:“这药吃下去痛苦吗?”
“废话,你脑子不好,字也不认得?蚀骨丸,吃了以后如同千万只虫子啃食骨头,活活疼死。”
温郁摇摇头放下:“那也太残忍了,你这么厉害,就没研究点什么能让人不知不觉去死,没有一点痛苦的?”
“当然有。”陶星河略显得意地指了指她手边另一瓶红色药瓶:“心滞水,喝下去后会麻痹全身感官,让人处于昏迷状态,待人睡熟之后,心脏骤停,绝对让人感觉不到痛苦。”
“那还算挺人性化。”温郁对此药很是赞赏,“陶神医果然仁心仁爱。”
陶星河这人,喜欢听阿谀奉承赞扬他的话,越夸他越傲娇,然后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若是求他办事,便要换另一种方法,激将法屡试不爽,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要说想从他嘴里打听出什么,温郁试过了,从未成功过。
所以她也不寄希望能问出,他和云息庭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根本从他嘴里撬不出。
陶星河打开药锅盖子,看了看里面的药:“那是,这世上就没有我能……”
他边说边抬起头去看温郁,原本得意满满的表情,瞬间呆愣住了。
只见温郁正拿着那瓶心滞水仰头喝下,喝完还拿起来向下磕了磕,以示一滴不剩:“温郁,你干什么?”
“尝尝味道,看看好不好喝。”温郁把瓶子往桌上一扔,像是吃屎一般:“太苦了,下次放点糖,再不济用蜂蜜调一调,像止咳糖浆也行啊。”
下一秒,她瞬间倒在桌子上。
两刻钟后,温郁苏醒过来,陶星河坐在一旁抱着胳膊,气得只翻白眼。
他已经想不到要用什么语言来骂温郁,生怕一张口,全是入不了耳的污秽之词。
“我怎么动不了?”温郁说话时,发现舌头也不怎么听使唤。
陶星河呵呵一笑:“你继续喝啊,有本事继续喝,看我还救不救你。”
“这玩意有后遗症?”
“四个时辰无法动弹。”
“靠,你不早说?”
陶星河顿时火冒三丈:“温郁,你脑子被驴踢了?毒药你也敢喝着玩,你不想活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下次我表现得隐晦一点。”
“万一我没有解药……”陶星河想想都觉得无语。
“不会的,你是神医,既然能制得出毒药,必定先研制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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