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只能拼命压抑心中不忍,粉碎温郁最后一丝希望。
只差一点点了,她的忍耐与崩溃已经达到最高点了吧。
只要他再说出一句无情的话,温郁便会彻底放弃了对吧。
于是他突然笑起来,背在身后的手指,已经深深抠进肉里:“如果温郁愿意,她可以继续当本教的神女,给本教生下男孩抚育长大,成为下任教主人选,这样本教和妻子的孩子,就可以无忧无虑地成长,对本教来说,也是一桩好事。”
“云息庭,你这个畜生!”艾歌怒吼着,瞬间拔出腰间的软剑。
季凉谦生前最疼爱最放心不下的徒弟,所托之人把她伤害了,艾歌身为师娘,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替季凉谦护徒弟周全。
“算了……”半天没有说话的温郁突然开口,她拉住艾歌,让她把剑收起来,“师娘,烛九阴助我送回杀害师父的凶手,我买了一车肉回来,打算犒劳烛九阴。”
“郁儿!”艾歌有些看不懂温郁的表情了,此时此刻,她竟然如此平静。
“师娘和柳姐姐也一起来吃啊,再叫上师兄和尹长老,教众们愿意参加都可以叫来,若肉不够的话,我再下山去买。”
柳瑟新将近癫狂了,急得直跺脚:“郁儿,都这时候,你还想着肉够不够吃?”
“总要吃饭的嘛,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和大家好好热闹热闹。”温郁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对夏荷说道,“走了夏荷,带你去看看我的院子,不过我的院子里只有一间房,一会让师娘再给你找间屋子住。”
夏荷哦了一声,看看其他人,又瞪了一眼云息庭后,跟着温郁离开。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云息庭站在空空的院子里,呆呆地朝门口看着。
已经抠进肉里的手渐渐松开,他颤抖地扶住胸口,猛地一口鲜血喷出。
“夫君……”喻欢跑过来扶住云息庭,“你吐血了,哪里不舒服吗?妾身去找陶神医过来看看……”
挥袖抽出自己的手,云息庭推开喻欢,扶着门框转身进屋。
戏演到此处已经够了,装坏人,实在太累了。
……
温郁的崩溃,是在出了云息庭的院子之后。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前走着,还未走到自己院子,她一头栽在路边,怎么都爬不起来。
许是哭得没了力气,还是夏荷把她扶回房间,检查她身上真的无伤后,这才去厨房烧了热水,顺便打扫房间和院子。
一如她离开时的房间摆设,只是多了些尘土,什么都没有改变。
温郁哭了一会睡了一会,这一下午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晚饭之前,艾歌来叫温郁,本以为她会一蹶不振不愿从房中出来,谁知她早已退下郡主华服,换上住在涟殇教时穿的衣裳,笑着说肚子有些饿了。
“郁儿,师娘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憋着会憋出病来,还不如痛痛快快哭出来,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艾歌很是担心,生怕她想不开钻了牛角尖寻了短见。
温郁笑笑,和她走出院子:“师娘多虑了,这事吧有些人过得去,有些人过不去。”
“那你呢,到底过去了还是没过去?我觉得吧,既然木已成舟,断了也好。”
“师娘知道我在宁都有多威风吗?”
艾歌不明所以,迟疑地摇摇头。
“当朝太子,也就是以前的衍王殿下,我说骂就骂,他都不敢还嘴呢。”温郁表情有些明快,说着她的光辉事迹。
艾歌也笑,点点头,说:“衍王来襄城的时候,我已经见识过了。”
“当朝皇帝,被我哄得一愣一愣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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