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脸子。
她是杀人放火,还是作奸犯科了,只是替祁娴跳了支舞而已,怎就要面对这么多恶意。
云息庭扭过头,皱眉看着她:“到现在,你还不知自己错在哪?”
“我错哪了?因为我歌舞坊的姐妹临上场前扭伤了脚,我替她上台跳舞?还是说有人在街上用下流的话说我,我不能还嘴,只能躲起来,或者跪下叫爸爸?”
“你……”云息庭气得牙根痒痒,又不想再说出过分的话来伤害温郁。
谁知温郁却满不在乎,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理:“在我心里人人平等,每个生命都值得尊敬,每个行业都是生存的一种方式,男人看不起女人,世人看不起歌舞伎,错的不是女人和歌舞伎,而是把自己摆在高高在上的位置,用瞧不起别人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所以,你要穿着暴露,在男人面前跳舞卖唱,作践自己?”云息庭是实实在在的古代人,他的想法和观念岂能和温郁这活在现代的思想完全一致。
“穿着自由,是每个公民都能享有的权利!”温郁的火气被瞬间点燃了,“在适合的场合穿合适的衣裳有错吗,大臣上朝时要穿朝服,农民种地时要穿便服,歌舞伎上台时要穿舞台服,我顶替歌舞伎上台,难道让我穿朝服跳僵尸舞?”
“说你一句,你有一万句的道理。”云息庭冷着脸转身,“你爱怎样便怎样,我以后不管你便是了。”
然后云息庭再没看她一眼,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温郁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疯狂吃着面前的菜。
不管就不管,她还巴不得没人管她了。
就知道他们会以吵架结束,陶星河也坐下来,和温郁一起吃饭:“别吃这么快不消化还得扎针。”
“你管得着么你!”
“其实你的话说得挺对,却不适合运用到当下。”
“切。”温郁还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你不也是活在当下,哪里见过什么叫和平年代,人人平等。”
“是啊,我是没见过,也不反对你的思想,只不过……”陶星河咽下一口菜,平和地看着温郁,“事不关己时,我同意你的观点,但如果我心爱之人也穿着暴露,曝光在男人面前,我也会受不了。”
“老古板,你们一个个都是被封建思想荼毒的怪物。”
陶星河摇摇头:“你想改变这个世界,至少在你入土之前,是肯定看不到了。”
温郁没有如此宏达的理想,她不过是想用自己的方法赚钱罢了。
她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做犯法的事,她赚着干净的钱,她就是没有错。
懒得和陶星河废话,温郁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
温郁前脚走,夏荷后脚端着一碗凉面进来。
见人不都在,有些好奇:“陶神医,我家郡主呢?”
“别管她,手里拿的什么,放下给我吃。”
……
越是不让温郁去做的事,温郁越是要做个遍。
她就是个杠精,专治各种不服。
好好的裤子被她剪成短裤,小小花布被她缝缝剪剪变成一件吊带小背心。
还有什么……
温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
这该死的布鞋她早就穿烦了,拿剪刀也给剪了,鞋面掐头去尾,就是变成拖鞋又能怎么样。
这才叫舒服。
转日一早,温郁穿着她的‘抗议战袍’出现在房间门口。
于是府中男丁不敢进后院,丫头全都低着头,不敢去看。
就连时时跟在温郁身边的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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