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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来,就算不是你开的,你也能来。”陶星河见饭菜已摆好,坐下来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吃起来,“别忘了把药膏送去皇宫,我熬了三天呢。”
和陶星河调侃无益,温郁招呼着云息庭坐下一起吃。
作战计划第一步,好言来相劝,正式开启。
“吃饭之前,我想先敬两位一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涟殇教收留我,不介意我逃犯的身份,把我当成家人一般。”温郁给他们三人斟满酒,举起酒杯,“如今我已不是涟殇教一员,在你们临行之前,还是要感谢二位曾经无数次的救命之恩。”
温郁没等他们反应,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她已经提前吃了解酒药,不用担心两杯下肚,她已经喝醉了。
然而对面二人,被温郁极具客套又庄重的语气惊了一惊,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些什么。
对方没什么反应,温郁只觉得有些尴尬。
面对一个冰山,一个神经错乱,她也只能自说自话来收场了:“怎么,你们不接受我的感谢吗?”
“那倒不是,你突然假正经,有些不习惯而已。”陶星河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后,突然拿起一个空碗,拼命往里面夹着菜。
是非之地,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多夹点菜拿着回房慢慢吃,陶星河只觉得再留在餐桌,会消化不良。
夹好菜拔腿要跑,温郁哎哎叫着,喊住陶星河:“你着急忙荒的干什么去。”
“你这鸿门宴我是无福消受了,我回房间自己吃,你们慢慢聊。”
陶星河跑了也好,省的他在这碍眼,温郁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还要考虑会不会被他怼上两句。
温郁拿起酒杯又给云息庭斟满,他所呈现的表情好像也不愿久呆一般。
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怪夏荷眼神不济,也愿自己想瞎了心。
云息庭分明对她没有半点不舍,甚至比他们初见的那段时间,还要疏远陌生。
是什么让他们一路走来,又一路走散。
温郁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好言相劝的话说不出口,直接来第二步,卖惨当绿茶吧。
“把我逐出涟殇教,师父也不在了,到如今我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公子。”温郁眨巴着眼睛低头吃了两口菜,再抬起头时,突然对上云息庭玩味的笑容。
我去?
温郁一愣,她还没开始卖惨装可怜,这就被看穿了?
计划的第一步吓走了陶星河,第二步刚说了一句,就被云息庭拆穿。
温郁盯着桌上的酒杯,又摸了摸自己的小钱袋,那里面还装着夏荷豁出去脸面找来的某某药。
就算再精明的人,也不可能瞬间猜出对方的心思吧,又不是专业心理医生,也没学过读心术。
温郁咳嗽一声缓解尴尬:“那我便喊你公子了。”
“喊什么都可,不拘着这些。”云息庭扬着一侧的嘴角,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你特意准备了晚膳,是来给我践行的?”
“总归相识一场,即便是普通朋友,给你践行道别,也是有的。”
云息庭点点头。
“师叔……不对,是公子……”
“习惯喊什么便喊吧,你师父虽然不在了,即便你想改投他人门下,你与凉谦的师徒情谊,还有我与凉谦的兄弟情谊,也是在的。”
她与师父的情谊,他与师父的情谊……
温郁自嘲地笑了笑,云息庭只是没说,她与他的情谊。
什么作战计划第一步,第二步。
温郁哪一步都不想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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