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小丫头曾经说过,要向他走九十九步,最后的一步要他来走。
云息庭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数着她究竟走了多少步。
锦国三十年二月,郁儿醉酒,初与吾表白心意,吾深知她言真意切,非酒后乱言,抱于我胸前听吾心跳,是否如传言般不与人心动,失望而归。而后吾彻夜难眠,心脉异常,恐潋情绝反噬初现。
锦国三十年二月,九十九步加一步,郁儿走的第二步,吾不忍拖累,残忍拒绝。郁儿伤心走后,吾心脉再次异动,反噬内伤,吾自修炼潋情绝,初现心动感觉。
锦国三十年三月……
……
被潋情绝反噬大不了一死,云息庭不想辜负她的一片心意,更不想辜负他得之不易的爱情。
只是这样的事,还需提前告知温郁才行,还要再问问陶星河的意见。
云息庭并不怕死,他怕的是自己早早离开,剩下温郁孤零零一个,再没有人能保护她,心疼她。
翌日一早。
温郁无意间碰到脚踝,被硬生生疼醒。
她也不知昨日是几时睡着的,因为担心自己的小激动被云息庭发现,一直是面冲着墙躺着。
而云息庭也经常走来走去,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困意来袭是因为云息庭吹了玉笛,或许他一早发现温郁根本睡不着,便吹了助眠的曲子,帮她入睡。
敲门声突然响起,倒吓了温郁一跳。
“进来吧。”她不便下床开门,冲门口喊了一声后,却见夏荷开门进来。
“温姑娘早。”
“墨锦衍叫你来的?”
夏荷满脸笑意,不光人进来,还推来一架木质轮椅:“王爷知道温姑娘脚踝受伤,昨夜一回王府,便找来木匠连夜制作了一把四轮木椅,还吩咐我一早过来伺候,直到你伤好康复。”
这墨锦衍想得还挺周到,轮椅和佣人都给她准备好了,这波讨好,她给满分。
从前对温郁有多嫌弃,如今便对她有多关爱。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还害得温郁被召唤进书里,平白闹出这么多事端。
“衍王有心了。”温郁叹了口气,“先扶我下床洗漱,正好陪我去趟茅房。”
“王爷对温姑娘真是没的说。”夏荷一边扶着温郁,一边把府中大事传递给她,“今儿一早,刘管事便命人把准王妃的细软收拾好,听说是要赶出王府,晨起闹出不小动静。”
“她那是活该!宁栀那贱人早就该赶出去了。”温郁抬起自己的脚给夏荷看,“我这脚伤就是昨日被她害的,她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力大如牛的丫头,差点没给她害了性命。”
夏荷不敢相信:“不会吧……真是准王妃干的?”
“那还有假!”温郁呸了一口,又好奇问道,“她身边那小哑巴丫鬟什么来头,以前没在王府见过。”
看夏荷的表情,似是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准王妃从襄城回来时,半路捡来的,的确是个哑巴,大家都叫她哑妹,一直跟在准王妃身边,至于是不是力大如牛,我便不知了。”
从外面捡回来的……
看来宁栀少了蕙兰那样的疯狗下人,仗势欺人,见谁咬人,给她都咬怕了。
这才在路上捡回来个哑巴当自己心腹,以为可以风生水起,搞些偷鸡摸狗的事。
谁知才没风光几日,便叫墨锦衍赶出王府了。
自古恶人没好下场,墨锦衍留了她这么久,也算仁至义尽了。
有夏荷的帮忙,温郁趁手许多,至少如厕时能有个人搭把手,想去哪也不用单脚跳着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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