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津门。
……
耿良辰消失匿迹了。
林希文也是。
津门武行想当然地以为林希文怀恨在心,暗杀了耿良辰。
陈识也这么以为。
毕竟,他也快一个月没见到自己徒弟了,甚至没有找到那个卖茶汤的姑娘。
于是,一股气积郁在他的胸口。
他大病了一场。
脚行的老大找到他。
“陈师傅,我们知道你是小耿的师父,小耿已经失踪很久了,甚至连那个姑娘也不见了踪影。
我不能看着他被人害了还无动于衷。”
陈识面色苍白,穿着宽大的居家服。
他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
手指上捏了一枚扣子。
脚行老大低头看了看领子。
“能取你扣子,就能穿你喉咙。你走吧。”
脚行老大气愤地离开了。
“开馆?老婆走了,徒弟没了,开馆有什么用?”
陈识趴在桌上喃喃。
“不,得开馆。”
陈识笑了。
……
一年前,咏春在津门几乎无人知晓,一年之后,咏春名声大噪。
上至高官贵人,下至脚夫贫民,没有人不知道咏春,没有人不知道耿良辰。
陈识开馆了。
十九家武馆,哦不,二十家武馆的馆主邀请陈识到瀛楼。
放完鞭炮,上门板,将大门封锁。
按照惯例,大家伙应该一起看看戏。
“今日咱们也不看戏了,看看新上映的电影——《火烧红莲寺》。”
林希文坐在陈识身旁,看上去不太高兴。
银幕上突然变了画面。
林希文“击败”郑山傲的场景一幕幕闪现。
众馆主站了起来。
“郑大哥?!”
“这不是打我们津门武行的脸吗?”
陈玄笑着看向邹容。
邹容笑着看着林希文。
林希文低着头,以手抚额。
“武行以强者为尊,林希文打败了郑山傲,大家有目共睹,今后武行就与军界一损俱损了。”
邹容笑着安抚众人。
陈识悄悄离开。
“唰。”
幕布落下,陈识提着乾坤日月刀出现在台上。
“我也盼着耿良辰废了,盼着他踢够八家,我不是他师父,我就是个算账的。”
他跳下台。
“今天我要踢馆。”
他环视众人。
林希文想要解释自己没有杀耿良辰,但是这样似乎有示弱的嫌疑,于是,他没有开口。
陈识握着刀冲向林希文。
他被一群馆主按住,卸下了乾坤日月刀。
林希文站在一旁,笑了笑。
“耿良辰是个硬骨头,我以前以为世上没有硬骨头。
我师父是聪明人,督军是强者……”
按住陈识的手渐渐松开了,一把单锋剑被几只手递给了他。
陈识翻身而起,右手猛地一动。
林希文死死地捂着脖子,惊恐地栽倒在地,他看着陈识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能开口。
陈识继续被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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