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落魄文人听此谈论,眸中露出三分激动,大笑回应着:“待到郢都去楚,大夏掌权,我当即刻去参加那所谓科考,也为自己谋一份基业!”
“有国如此,才是真正有才之人的向往之地啊!”
此言一出,可谓是发自肺腑,一瞬间就引得众同道发自内心的共鸣。
毕竟酒楼茶馆、舞榭歌台等地,多是落魄士人与寒门所聚集,空有几分才学,却无上进之路,如何能不发着牢骚?
大夏之政与大楚之政,相互对比,简直是高下立判!
其实项家皇朝对于他们的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不然仅凭洛离不过三个月的布置,又怎么可能将这方国度,彻底改名换姓,而无百姓大规模暴动,去维护这项家江山?
结果显而易见。
从开始到现在,跳出来鸣不忿的所谓忠臣,放眼望去清一色都是位高权重,或是出身世家大派,一生养尊处优罢了。
不排除他们是真的忠心大楚。
但是,他们真的是忠心这个国家,这个国度的苍生么?
不是。
他们不过是忠心自己的地位和权利而已。
他们将自己的一切都与国家绑在了一起,美曰其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听起来很光荣,但这份荣光他们却只牢牢握在了自己掌中,而并不与其他底层臣民分享。
这种所谓的忠诚,有时候甚至要比令人憎恶的奸佞,更令人心寒。
所幸,洛离不是楚国之人,也不是楚皇,不需要在意这些个‘忠臣良将’。
所以灭了那跳的最欢快的三大宗四大家,他毫无心理负担。
退一万步来讲,洛离这一路起兵走来,最喜欢做的事情,不外乎就是领兵打仗,抄家灭族了。
而且最得心应手的,就是抄这些所谓忠臣的家。
不过是杀鸡儆猴而已,真以为大夏需要?
因此项长歌禅位于大夏,乃是大势所趋,必为之事,不然到了最后,注定是水火不容,刀兵相向。
楚太子也算是半个人杰,往日里就能看出大夏改革之政不同寻常,可终归掣肘太多,又没有挽救乾坤的能力,无法一人改变一切。
所以他能在此关键局势之中,将大楚社稷交予洛离,倒也算是极为英明的事情了。
虽说这将是他一辈子都抹不去的耻辱,但对于底层流离失所的庶民来讲,此举无疑是挽了他们未来的刀兵之祸!
不管为人如何,仅凭此举,他无愧于这楚国万民。
有为皇的资格,却无皇的命,只能留下一声扼腕。
郢都朝堂,大雄殿。
气氛凝重。
往日里金碧辉煌的宽旷场地里,有各派党羽唇枪舌剑,可今日文武分立左右,却是无一人出声上前。
项家皇室主脉,共计一百二十九名真正的皇亲国戚,正静静的站着,往日里,他们在外面起码都是一方王侯,钟鸣鼎食,一言定人生死,好不快意。
可今日,他们却在这殿前,被那一身黑金龙纹袍的楚太子项长歌带着,正跟在那手捧玉玺的太子后方,一道立于阶下,看着那上首人影,默不作声。
一侧,有宦官高声语道:
“想我大楚,自太祖于乱世微末崛起,迄今已百年有余,期间幸得贤君能臣辅佐,至今已有八百载!“
“然时过境迁,积弊日多,国家贫弱,有妖魔奸邪威逼于外,天灾人祸交加于内,此成危急存亡之秋也。”
“幸天降夏皇洛离于我大楚,辅国之政事,外灭妖魔,内整乾坤,以理弊政,数月风貌一新,今日之盛,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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