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竭地向外走去。他一脚踢开正殿的门,越走越远,直到背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只留下一串令人胆寒的笑声和一首飘飘渺渺的诗,悠悠地传来: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谷百草肩上挎着一个药箱,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裹,站在东京汴梁皇宫的城门前。他踌躇满志地看着眼前这座巍峨的皇宫,自从上一次带着女儿离开之后,他已经有十九年没有回到这个地方了。
但是这个地方又是让他那么魂牵梦萦,他无数次在梦里回到这个地方,牵起那只温柔的手,一起幸福地逃离这里,回到那个百花盛开的故乡。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刺眼,他记得,在自己那个回不去的家乡,阳光也经常是如此的刺眼。忽然,他瞥见一个面如桃花的少女,坐在皇宫的城墙上,调皮地荡着双脚。女孩看见谷百草在看她,一下子便跳到了他的面前,扑到了他的怀里,撒娇地说道:“父亲!您来了,女儿等了你很久啦!”
谷百草笑了笑,说道:“今天国丧,你来这个干什么?”
谷猫猫摇晃着谷百草的胳膊,一脸可爱的说道:“我还会来找你的呀,这是爹爹你说的呀,难道你忘了吗?”
听了谷猫猫的话,谷百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的嘴唇抽动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凶狠的目光,但旋即又变得慈祥起来。他点了点头,说道:“不愧是我的女儿,就是机灵。”
谷猫猫挽起谷百草的胳膊,就像当年在桃花岛一样,这一对父女向着皇宫走去。两个身着丧服,白盔白甲的禁军士兵站在皇宫的门口,喝令他们站住。
谷百草停下来,不好意思地对两位禁军士兵说道:“在下谷百草,以前是皇宫御医,今日特地给皇后送件礼物。还请两位官爷通融一下,为我父女开一下门。”
两个禁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郎中给惊呆了。一个禁军一指谷百草,凶狠地骂道:“无知小民,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日乃是国丧之日,你们非但不守在家里,还敢到这皇宫门口来作乱,我看你是活腻了吧。”说着,这个士兵挥舞长矛,便向谷百草身上刺来。
谁知这一刺非但没有伤到谷百草,长矛反而应声折断。士兵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愣在原地不敢说话。另一个士兵也挥舞长矛攻向谷百草,谁知也同样被震断了长矛。谷百草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连手都没有抬起来,但是他却像是有天生的刀枪不入的神力一般。两个士兵的脸色渐渐发紫,他们以为自己见了鬼,扔下武器,撒腿就跑。
谷猫猫拉着谷百草想要从城门的侧门穿过。谷百草摇了摇头,说道:“这一次,我们走正门。”
说着,他走到城门前,将手放在城门上,丹田运气,轻轻一推,厚重的城门便咔啦啦地打开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上万身着白盔白甲的禁军武士,整齐地站立在皇宫正殿之前。谷百草和谷猫猫远远望去,只见一个容貌艳丽,仙姿玉色,聘婷袅娜的女人牵着一个孩童的手,扶着一个巨大的灵柩哭得梨花带雨。正殿之下的百官和上万将士无不涕泗横流,因此无人注意到谷百草和谷猫猫父女。
两人从容不迫地从禁卫军的中间穿过,既不披麻戴孝,也不三跪九叩,在一片白茫茫的丧葬之礼中,显得格外的扎眼。
那台上抚棺大哭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皇后花朝凤。花朝凤用余光看见一对父女缓缓向正殿走来,而禁卫军竟未阻拦,脸上现出一种霸道的神色。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韩如海,韩如海赶紧走几步,跪在花朝凤面前。花朝凤小声对韩如海说道:“那两个是哪里来的贱民?国丧期间,也不素衣戴孝,竟直奔大殿而来。如此重要的时候,决不许任何人捣乱。”
韩如海领了花朝凤的命令,转身便向谷百草和谷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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