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动手,但又不愿甘心……所以,纱季阿姨不得不把我送去东京,远离伊贺。”
“怪不得……可是既然这样,白石同学还要回到伊贺……”
上原朔没有选择把话说完。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上原同学?”女孩轻笑了一声,笑声洒然,让人忘记了她平时的淡漠与疏远,“既然来到伊贺,我就有了做出牺牲的准备。”
她看向上原朔,眸中有着闪耀的光芒,“……我后来的生命,如果不是纱季阿姨,早就结束了。既然那样,如果纱季阿姨需要,我当然会还给她。”
“我一直以为……”
“一直以为什么?”白石芽衣难得追问道。
“一直以为,白石同学很畏惧死亡……”上原朔说完,沉默下来。
“因为父母的离世,因为纱季阿姨把我送往东京,因为师父的逝世畏惧死亡?”女孩像是在对上原朔开口,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纱季阿姨不在,友幸叔叔不在,或许我会乐意去拥抱死亡。”
“可白石同学……这么努力练习弓道,难道不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为师父……”
“或许是这样没错……可上原同学,你感受过孤独一人的滋味吗?”女孩看着上原朔,提问时的表情比之前生动了不知多少。
上原朔没有回答。
以前的上原朔或许感受过,但那并不绝对。
至少东京还有上原政这个寡言少语,不善表达的父亲在。
至于四月之后,他就遇见了古贺香奈和近藤诗织,无论怎么样,都说不上孤独。
“只是凭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对师父的遭遇做出报复。”女孩迈出两步,看着头顶,“我知道自己不是上原同学,不能在纵横于镰仓的坂东旗,更没有办法在土御门和幸得井两家之间把握住那一丝平衡。
“可是白石同学仍旧在刻苦练习弓道。”上原朔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
“是啊,那是因为……那已经是我最后的寄托了。”女孩的语气有些空洞,“如果我连弓道都不坚持下去,那剩下的还有些什么呢?”
闻言,上原朔的胸口涌出强烈的冲动,想要再说些什么。
可他没有。
面对女孩这样的自白,话语实在太过无力。
不过,他还有另外的办法。
“说起来……白石同学,昨天究竟听到了多少东西?”上原朔忽然转移了话题。
刚刚才被勾起伤感情绪的女孩听到上原朔的话语,顿时被唤醒了隐藏着的羞愤。
她看向上原朔,颜色才向正常转变一些的耳廓重新开始泛红。
“上原同学……”女孩深吸一口气,“为什么突然转变话题。”
“不是故意的。”上原朔连连摆手,并悄悄后退了一步,“只是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毕竟,昨天晚上白石同学闯进房间之后,我直到今天早上才重新见到白石同学,难免好奇。”
女孩的眸光终于再次转向上原朔。
不过这一次,上原朔没有空再细细打量。
他得注意挑动女孩的情绪,不让之前因自白泛出的伤感再次出现。
“从……从上原同学谈到管理人开始。”白石芽衣强自压抑,不让情绪浮现在脸庞上。
只不过,这样的她看上去更像是……更像是被压住盖子的水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高压蒸汽冲开了盖子。
变成所谓的“蒸汽姬”也说不定?
上原朔的脑海中掠过奇怪的想法。
“所以说,白石同学听到了我关于古贺同学和近藤同学的事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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