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吹奏练习,是吹奏部在全国大会前,最后一次正式的全体练习——以周五下午一点钟出发,赶到名古屋的安排,绝对不可能再有时间练习。
赶到名古屋,至少需要四个半小时还多,等到旅馆安顿好,吃过晚餐之后,也就只能随便找个公园进行练习,根本不可能再进行正式练习。
将消息告知所有的部员后,这一天的吹奏部,练习持续到夜晚九点。
……
十一月六日,周五。
昨天深夜还最后商讨了一下出行计划不足的上原朔,明显有些睡眠不足。
不过,只熬一晚的夜,根本不能对他造成影响。
清晨六点,在只是蒙蒙亮的天色中,上原朔背上学园祭用到过的背包,走出大门,随手锁上。
他的悠风号放在了乐器室,没有带回来。
对他来说,再进行这种类似于“考前速记”的练习没有任何意义。
该记忆的,该练习的,他已经全部做到。
而吹奏乐大赛,偏偏不是只靠一个人就能够获胜的比赛。
甩了甩头,让清晨冰冷的空气进入鼻腔,刺激自己彻底清醒过来,上原朔迈开步伐,朝着电车站而去。
不过,这一次的目的地不是北河,而是古贺香奈的家。
正像古贺香奈前两天说过的,他需要亲自把古贺香奈带走。
履行自己的承诺,鉴定女孩的想法,排除中间可能有的阻拦。
至于近藤诗织……她本打算跟去名古屋,但白石芽衣一句“星期天就有弓道比赛,你想赶来赶去影响状态?”就让女孩恋恋不舍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六点二十七分,上原朔到达女孩家门口。
而这一次,他没有敲响女孩家的大门,只是选择在门外等待而已。
现在敲响女孩家的大门,是等着被还在吃饭的女孩父亲看见,然后一路赶走吗?
六点四十六分,女孩家的大门被推开。
而上原朔分明看到,女孩并没有带上除书包以外的额外提包或者背包。
换句话说,如果他没有来到这里,女孩或许真的会不前往名古屋。
暗自吸了口气,上原朔从一旁转出,直面女孩。
“再见,妈妈,我走……”打着招呼向前方看去的女孩,注意到出现在她面前的上原朔。
一道阳光照落在她的脸庞,耀眼到需要用手来遮挡。
“今天是晴天吗?昨天看的时候,天气预报还说是阴天来着……”女孩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谁知道呢,但晴天总比阴天好,古贺同学。”上原朔轻笑着,迎上女孩,“我来把你带走了,但好像古贺同学没有做好准备。”
“准备吗?”女孩笑了起来,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上原同学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目视着女孩重新进入家中,引发古贺树理类似“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还是身体不舒服?”的文具,上原朔下意识地向女孩家四周看了看。
然而,不管他怎么观察,都没有看见女孩所谓“幸得井族中阻拦她的人”存在。
片刻之后,提着小包的女孩走出家门。
“妈妈,我房间里的桌上有一张纸条,过会儿你吃完早餐以后,记得去看一下。”再一次向母亲告别的女孩,告别词和先前有了些许不同。
“什么事情要用纸条说,不能直接告诉妈妈?”古贺树理的声音没有埋怨,反而带着些许好奇。
毕竟自家女儿从来不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突然这样做,肯定有什么特殊原因。
“妈妈吃完早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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