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虞生双手抱拳客气道:“梅公公有劳了。”
梅公公笑着说:“应该的,若是殿下没什么事,不如便出发,白帝城到京城路途遥远,不宜耽误太久。”
沈虞生点了点头,却没有上车,左顾右盼仿佛在找什么人。
不远处,一白衣妇人一边咒骂一边往马车这赶过来,身后跟着侍女棠诗。
沈虞生如雏鸟入怀般扑入妇人怀内,撒娇道:“阿母,我就等你过来见一面就要出发了。”
妇人宠溺的抚摸着沈虞生的头,然后便又继续咒骂起那个拆散母子二人的洛生白。
洛生白,是如今皇上的名字。梅公公先走上马车,似乎是不敢听这些大不敬的话语。
沈虞生哄着母亲,说道:“我也不小了,不就是出趟远门吗,我过年就回来。”
妇人这才作罢,不再骂人,开始叮嘱自己儿子小心外面的妖艳货色,不要被人占了便宜。
身后侍女棠诗附和着母亲说教,一看就是在报复自己不带她入京的事,沈虞生只能等到二人说完,连连称是。
棠诗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沈虞生懒得理她,心想等以后回来在收拾这个小妮子。
妇人取出一个白色香囊,给沈虞生带上,说道:“这是我给你求来的护身之物,你好好带好,不要摘下来。”
沈虞生收好香囊,说道:“知道啦,那阿母我便先走了。”
妇人点了点头,等到看着沈虞生上了车,这才带着棠诗回了白帝府。
车上,梅公公和沈虞生相对而坐,梅公公说道:“你家里人对你都挺好的。”
沈虞生一愣,没想到梅公公第一句话会说这个,但还是回应道:“家人都不这样的吗。”
梅公公眼神落寞,自顾自说道:“当年我刚出生的时候,青云州大旱,连续数年颗粒无收,若不是刚好遇到了朝廷布施,我或许已经成为了家人的盘中餐了……”
沈虞生默然,没想到这个梅公公竟然还有这种悲惨的童年遭遇,但沈虞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顺势问道:“所以你入宫是为了报恩?”
梅公公点头回应。
宫中太监其实大多都是无奈入宫,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失去自己的宝贝,这梅公公单纯为了报恩入宫,的确令沈虞生感到敬佩。
梅公公接着说:“入宫以后,幸得贵人相助,如今才能常伴恩人左右,尽犬马之劳。”
沈虞生被这梅公公表忠心的话弄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忙转移话题,开始了解京城的风土人情。
梅公公也倒是博知,基本沈虞生问什么都能答上来,沈虞生又想起爷爷所说的四大家族的事。
没想到梅公公不仅四大家族说的头头是道,就连当年他们和自己的父亲恩怨也颇为了解。
其实这恩怨在京城也是一个不小的笑谈。
当初皇位初定,新皇登基,论功行赏,恰好有两个人想要的奖赏是一样的。一位是如今四大家族家主之一的凌霄,另一位呢就是沈虞生的父亲。
在京城,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同富贵,共患难,所以最后当凌霄和沈鹤年发生冲突的时候,四个当代家主就都被沈鹤年揍了。
沈虞生哑然失笑,的确像是自己父亲能做出来的事,沈虞生好奇问道:“最后这事如何解决的?”
梅公公拿出水袋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后来白帝选择了白帝城为封地,凌霄就没再争夺了。”
沈虞生不解,为何父亲选择白帝城以后,那人便罢休了。
梅公公知道沈虞生的疑惑,解释道:“别看现在白帝城逐渐繁华,当年这可是当之无愧的蛮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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