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慢慢地将身体沉了下去 。待到快落地时,身体“呼”的一下砸到地上,两膝盖传来压抑的闷响声。
掷地有声,这动静未尝没有直击宿秋心房。
老者苦笑,伸出苍老的手掌轻轻地搭上了柳夕的脑袋,温和地抚摸着。不知不觉间,亦留下了两行清泪。
“孩子,你未来经历的事情还有很多,仅仅是一次情义羁绊,又怎能让你轻易流下浊泪呢?”
说着,双手并作一起,拖着他的手臂将他拉拽而起。
“苦等百年时光,遇到你,算是为师的福气。今后,你一定会走的比我更远。”
他用指关节缓缓地逝去柳夕脸颊上的泪痕,后者终究是忍不住,扑到老者怀里,一顿放肆大哭。
他也不明白,自己并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啊,怎么这些天流的泪比过去十几年间洒下的泪水还要多?
宿秋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闻起来十分清爽。
“对了,在走之前,为师还要送你最后一个东西。”
“还送?师父,您给自己留点成不?”
柳夕松开了紧紧箍在老者腰间的双手,向后退了半步,眼角猩红。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紫金色的酒壶,眼中饱含着决别之色,动作轻缓地将其系在柳夕腰间。
“这,这是何物?”
柳夕歪着脖子垂眸往腰间瞅了一眼。
“此乃‘酒仙壶’,是一件飞行灵宝,同‘吞天炉’一样,皆可放大或缩小。是专门给低境界修士飞行使用的。”
“当然,此物还不止这一个用处,它还可以‘储物’。”
柳夕敲了敲腰间的那个酒壶,不确定地问道:
“是储物袋的那个‘储物’吗?”
“不错。储物袋或许很常见,但储物灵宝却很稀有。其中暗藏乾坤,远比前者储存空间更宽广。”
“咦?”
柳夕眉眼间突增笑意,面容和煦地盯着宿秋。
“师父,你老是怎么知道的?我把您的石像装在我的储物袋里这件事。”
“在这三清殿,有什么事能瞒得过老夫的双眼?哼,臭小子,还石像!都成了一堆碎渣了吧?”
“这没办法啊,要拿出《药经》,就必须敲碎它。怪就怪您老藏了个好地方!”
宿秋嘴角一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柳夕,笑里藏刀。
“呵呵,小兔崽子,用不用老夫提前跟你宗主说一下,你把她女儿给拐跑了这件事?”
“或者在宗门里大肆宣扬一番,让宗门上下都知道你跟他们的‘梦中女神’互通了心意。你觉得今后你在宗门里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嘿嘿,反正老夫一走,你想抱怨都没地方抱怨!”
柳夕闻言方寸大乱,慌里慌张地攥住宿秋的衣袖,言语间极尽恭敬。
“别别别师父,您这样做就太不厚道了!要走的人了,不能给徒弟留下点好印象?”
“能。”
老者面色严肃,郑重其事地应了一声。
“什么?”
柳夕看见他这般举动,不由得没头没脑地回了他一声。但旋即,老人接下来的举动却令他大惊失色。
只见其轻轻一跃,跳上了半空中,垂首凝望着身下瞠目结舌的柳夕。
“为师要走了!”
“什么?”
柳夕再次吃惊地反问了一句。
“说走就走,要不要这么突然?”
老者摇头轻笑,脸上不见从容,唯有一股莫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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