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从来不会只考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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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追月宴还有一天的时间,公孙薇准备了好些礼物,放满了一辆马车,往江东营地去。
很久没有见桑姐了,见着她的时候,公孙薇小小地吃了一惊,桑姐整个像是从里到外换了个人似的,容光焕发。
“桑姐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公孙薇笑眯眯地问道,心里又敲起了警钟,桑姐该不会和那苏豫还有来往吧,那可不是什么好人。
桑姐摸了摸公孙薇的脑袋:“没什么,我只是高兴,你看这里的江东人过得越来越好了。哦对了,韩珏前几日也派人送来了好多过节的东西呢。”
公孙薇左瞅瞅,右瞅瞅,不放心地再问道:“桑姐是有心仪的人了么?”
桑姐笑着摆了摆手:“没有的事,别瞎说。”
先别和任何人说起我们的关系,因为到那一天,我要风风光光地娶你——这是吴岩和她说的。她一向很听他的话。
公孙薇一颗心头大石落了地。
她和桑姐又闲聊了几句,从马车里搬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芳香四溢。
“这个给小虾熬着喝了。”她将盒子交给桑姐,这是玉妩颜当日所用剩下的绿珠仙鹤草,她想起小虾的体弱和哮喘正好用得着,便一并带来了。
桑姐十分开心地收下了,转头就唤小虾过来道谢。
小虾远远地瞧见公孙薇,开心地蹦过来,公孙薇见他个子窜得快,又长高了不少,也很是高兴。
桑姐捧着绿珠仙鹤草的盒子,对小虾说:“先陪着公孙姐姐玩一会,我去给你熬药。”
她说着,捧着药经过小虾身边,往营地里去了。
小虾揉了揉鼻子,说:“好香,和叔叔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公孙薇正哼着歌儿,摆弄手上的一个红灯笼,突然手一停,说:“你说什么?”
她弯下腰来,望着小虾:“什么叔叔?什么味道。”
小虾揉了揉鼻子:“刚才那个盒子里的味道,和我见过的叔叔,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公孙薇蓦然紧张起来,“这个叔叔长什么样子?”
小虾挠了挠头,仔细想了想:“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连一个人的样子都不知道呢?
这只有一种可能。公孙薇柔声对小虾说:“这个叔叔,是不是每次都长得不太一样?”
只有戴着人皮/面具的人,每次才能长得不一样。
小虾点了点头。
公孙薇怔在原地,看来这确实是苏豫。
苏豫接近桑姐,她能勉强猜出动机;可他接近小虾这种小孩子,又是为什么?
她望着小虾的眼睛:“告诉姐姐,你是在哪里见到这个叔叔的?”
小虾眨了眨眼睛,指着营地外远远的一片小山丘,那里,也正是当日祁慕寒带她走过的地方。
“就是在那里,他总是一个人在那里。”小虾说。
公孙薇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说:“虾儿,姐姐对你好不好?”
小虾点点头,乖巧地说:“好。”
公孙薇端正语气,一字一句地对小虾说:“那听姐姐的,以后不要再去那里了。可以吗?”
小虾又挠了会头,看起来十分纠结,半天才说:“好……”
公孙薇拍了拍他的脑袋,起身走出帐篷外。
黄昏时分,太阳慢慢落到地平线下,天际一片红霞,远处那片小山丘罩在红霞里,十分好看。
公孙薇提起裙子,一步步朝那片小山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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