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她酸意一起,霍然转过头,令随从斟了满满的两杯,拿起其中一杯,仰头一饮而尽,对公孙薇道:“姑娘好酒量,不知可否再来……”
公孙薇笑了笑,正欲接过她随从手中的另一杯,乌罗忽然玉手一伸,将那杯也拿过来了,仰头一饮而尽,接着方才的话,媚笑道:“可否再来两杯?”
公孙薇:……
好家伙,用得着这么拼么?
只得接过随从递过的第一杯酒来,仰头喝了一口,中间停顿了片刻,接着喝了余下的。
她擦了擦嘴角,喉头烧得发烫,笑道:“公主,还有一杯,喝完这杯,也该上膳了吧?”
乌罗挑眉道:“自然。”她走到酒埕旁,说:“这第二杯,我亲自给你斟。”
她拍开第二埕酒的酒封,酒香顿时四溢,这是埕新开的酒,闻起来比方才那酒还更要淳烈,西凉人的酒,每一埕都不同,但从喝的方面,讲究从淡到烈。
祁慕寒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公孙薇连喝了两杯,空着腹,胃部像被火烤似的,幸好酒量过人,倒也撑得住,此刻一闻乌罗这埕新开的烈酒,闻起来比方才还要再烈了几度,腹部顿时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乌罗用酒勺斟起了满满的一杯,递到她面前:“这与方才那酒,也是同一种酿法,你尝尝有什么不同。”
公孙薇:…….这西凉公主,到底是发了什么疯?
当下也微笑不语,走到酒埕旁,接过乌罗手中的酒。
她倔起来,从来便不输任何人,当下便干脆地仰头一饮而尽,连一丝一毫的停顿都没有。
乌罗脸一下子“唰”的变白了,公孙薇勾起唇,笑道:“好酒!”
她自行执起埕中的酒勺,再灌满了一杯,仰头再次一饮而尽,在乌罗面前,将酒杯倒转,倾了两下,点滴不剩。
足足三杯酒。
乌罗的脸比罗刹还要白。
公孙薇笑了一声,回头对祁成皇一躬身:“陛下,臣唐突了。”
她回身返回自己的座位,除了脸上涌上了些许红晕,嘴唇颜色更深了些,丝毫不见有任何不适。
祁成皇大笑道:“公孙家的大小姐,果然不同凡响。”下面的人纷纷附和。
祁慕寒担忧地看着公孙薇。
公孙薇的五脏六腑像被火烤着,有一股酒劲在体内上蹿下跳,上次喝得那么厉害,还是与炙夜在王府里斗酒那一次,这一次酒劲虽烈,她的头晕状况却不如上一次。
她忽然想到十里河堤柳树上的一幕,是了,那一晚,是苏炙夜教她轻功的心法,教她如何吐纳气息,当下便更是默默坐着,一下一下子地调匀呼吸,幸好此间空旷,秋风朔爽,那股灼烧的似乎减轻了一些。
乌罗心中甚为恼火,坐回拉马丹的身边,拉马丹轻轻抚了抚她的背。她喝了一口酒,望了望台阶上方,祁慕寒正低着头,品尝着新上的宴食。
祁成皇命人正式上了晚膳,一道道的珍馐佳肴端上各人的桌子,公孙薇喝了三杯,正愁着胃里空空如也,忽见来了一盆鸭肉,喜得一筷子夹起一只鸭腿,大口咬了起来。
正吃着,齿间忽然咯到了硬邦邦的一块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白色的弹丸,她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便搓碎那个丸子,里面是一张纸条,写着:亥时一刻,我在御花园等你。
没有署名,但公孙薇用脚趾头也能猜到给她递纸条的是谁。
她望向台阶,见祁慕寒正与太后敬酒,谈笑晏晏。
赵慕芝给她夹过了一只大鸡腿,悄声说:“你刚才喝多了吧,快吃。”
公孙薇点了点头,啃起了鸡腿,一边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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