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句。
公孙薇沉吟不语,不对,这不对,这一切都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智慧。
齐凌怕她想下去,会知道些什么,赶紧道:“公孙小姐,你方才问过我,这星象一说,能不能窥破世道变化、知人吉凶?不知你自己可有答案了?”
公孙薇从思索中回过神来,意有所指地说:“星辰浩瀚,我觉得个人渺小无比,所谓要窥破世道变化,只怕比这更复杂。”
齐凌笑道:“公孙小姐为何想窥破世道?难道是想改变什么吗?”
公孙薇一愣,心想自己确实是想到了上个世界的剧本,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现在这一切总是契合着剧本发展的方向,仿佛不由自主,实在难以想象。
祁慕寒见她耷拉着脑袋瓜,委实觉得有几分可怜,便转移她的注意力,说:“说起来,钦天监有几个人,早年写了一篇文章,上奏父皇,说什么帝星黯淡,紫薇星离位,建议父皇早立储君。你真应该看看那篇文章,说得那是引经据典、锵然入木。”
公孙薇愕然道:“真有这样的事?他们怎么从星象里看出来的?”
祁慕寒笑着嘣了一下她的脑袋瓜:“是不是傻了?怎么可能看出来呢,钦天监那几个,不过就是宁王党,写了一篇这样的文章是想暗示父皇,立我大哥为太子。”
公孙薇心想,那剧本真的言之有物的话,按天道命理,应该是你当太子才对,但谁来当太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公孙家能够保住命就成。
祁慕寒抬头看了一下日头,淡淡道:“已经过了午时了,玉妩颜应该见到苏豫了。”
他看见无垠的蓝天上,孤单地飞过一只飞鸟,孤寂的心情顿时像有毒的烟雾开始弥漫,他想起多年前在后宫时,他身边空无一人,没有苏炙夜、没有玉妩颜,没有齐凌;现在他都有了,连公孙薇也到了他的身边,但他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一片若隐若现的云雾,仿佛出现少顷,便要离他而去。
他实在恨透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他要掌控一切,没有人能够安排他的命运。
公孙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齐凌也望向蓝天,三个人各有各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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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妩颜穿着一身寡淡的衣服,来到城东一处偏僻的酒肆,先不招呼小二上酒上菜,而是自己先从怀里掏出一壶酒,喊道:“小二,上一壶你们店里最好的酒。”
小二应了声,片刻捧来了一壶酒,玉妩颜就打开盖子,将自己的酒倒在碗里,又将小二的酒按一定比例混入,顿时酒香四处飘散,这种混酒手法她熟稔得很,谁闻谁知道,神仙喝了都要倒一片。
一个身着蓑衣的胡须大汉忽然走了过来,摘下斗笠,放到桌上,压低声音道:“这位姑娘,可否尝尝你的酒?”
玉妩颜打量他片刻,将碗推过去:“请。”
这大汉一声不吭,举起碗来一下干了,一抹嘴角的酒渍:“好酒!”说罢,丢下几两碎银。
玉妩颜淡淡地看着他,让小二再上三个大碗,又照原先的手法混合了,推到大汉面前:“请。”
大汉也不客气,照例干了,又扔下几两碎银;如此往复几次,大汉囊中终于没了银子,双手一摊,道了声谢,取过桌面的斗笠戴好了,转身便走。
正走没有几步,忽听耳畔有尖锐风声擦过的声音,几枚银子唰唰地钉入他面前的木桩上,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芒。
“区区几两银子,就想买我这无上的酒。”玉妩颜笑道:“想得还挺美。”
大汉眉毛一挑,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大刀,一刀向玉妩颜劈过去,也不多说话。
玉妩颜翩翩然在原地一转,一脚踢起身下的木凳,直往大汉飞去,这大汉挥刀劈开了木凳,倏忽间又有数根银针向他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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