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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薇心事重重地出了蘅芜苑,知道一时半刻从赵慕芝这儿也得不到什么回应,而且她总感觉母亲提及到这件事的时候,有压抑不住的心酸,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是关于刺客的事情;此事也不宜直接去问桑姐,因不知道桑姐到底牵涉有多深。
她再三思量,决心先去找祁慕寒。
马车停在熠王府门前,公孙薇跳下车来。
秋季的气候说变就变,铅云沉沉地压在天际,秋风稍起,公孙薇午间出的汗多了,被风一浸,就打了个喷嚏。
“刚才我还想着你,这会儿就见着了!”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给了她脑袋瓜一个咯嘣,公孙薇抚着脑袋,一转身,正是祁慕寒。
他又换了作韩珏时的一身穿戴,人是从偏门出来的,身后仅跟着一个小仆从,就是那日她拜访熠王府时,引她入内的粟篱。
粟篱一见她,就皱起了眉头,公孙薇笑眯眯地走前去,揉了揉他的小脑瓜:“小子,原来你真的喜欢走偏门呢。”
粟篱不过十三四岁,比公孙薇矮了半个头,被公孙薇这么一揉,脑袋上的头发乱成了鸡窝,气得直瞪公孙薇。
公孙薇一戳他圆圆的脸蛋,粟篱哇哇叫了两声,躲到了祁慕寒身后,祁慕寒大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欺负粟篱了。饿了没?带你去个好吃好玩的地方。”
公孙薇这才想起从蘅芜苑出来时,还没吃午膳,便点了点头。
祁慕寒牵起她的手,将她塞进一旁等候着的马车里,自己也随之上了车,车夫一甩缰绳,马车哒哒哒地跑了起来。
公孙薇在车厢里,被祁慕寒一只手紧紧拉着,他的掌心既大且烫,公孙薇微笑道:“祁慕寒,你是不是猜到我今天会来找你?”
祁慕寒将一根食指放在她唇边,“嘘”了一声,凑到她耳朵边,用充满磁性的嗓音低低地说:“在外面,叫我韩珏。”
他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垂上,撩得她耳根痒痒的,公孙薇知道他是故意的,当下也报复回去,伸出手抚了抚他的一缕碎发,指尖若即若离地碰了碰他的脖项,在他耳边似有若无地轻呵了一口气,柔声说:
“我~偏~不!”
祁慕寒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情不自禁地一把抓起她的手,却被公孙薇甩开了,用眼睛示意祁慕寒看前面,“正经些。”
祁慕寒转头看去,只见对面的粟篱气鼓鼓地看着他们,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不由得笑了起来,捏了捏公孙薇的鼻尖:“好,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了。”
他重新坐好,将帘子撩起一条缝,看了看外面的街道,一阵风又吹了进来,公孙薇又打了个喷嚏,祁慕寒脱下披风给她披上:“一会儿就不冷了。”
他笑得神秘兮兮的。
马车“嘶”地一下停定,公孙薇跳下马车,四顾一看,江风呼呼吹来,面前一栋别致优雅的建筑,瞧着分外眼熟,正是青玉坊的后门。
“我还当哪里呢?又是青玉坊,这儿能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公孙薇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朝手心呵出了一口热气。
“上去就知道了,多得是你还不知道的东西。”祁慕寒一把牵起他的手,回头朝粟篱点头示意,粟篱便招呼着车夫将马车停好了,免得引人注意。
他们沿着一条僻静的竹梯往上走,公孙薇不是第一次到青玉坊,这条隐蔽的楼梯却还是第一次见,惊讶道:“这青玉坊看起来真不简单啊。”
“给客人用的楼梯,只有一条。而这样隐蔽的楼梯,共有三条。”祁慕寒笑笑说:“哪能让人轻易察觉熠王在这里的出入呢?”
公孙薇打趣:“你还真懂得享受,我真是小看你了。”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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