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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缮王的浪漫田园生活·冬(2/4)

丝无情警告,仿佛和煦春风中夹了一丝锋刃,风过无痕,已然见血封喉,柳榈姹被这气势震得往后一退,高昂的头亦马上低下,仿佛曲折了个九十度。

    七璃木头一样杵在当地,嗯?本王?心仪之人?

    心花怒放,七璃犹如凛冽冬日喝上了一盅顶顶香醇的暖酒,接下来行的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云端,在那双修长的手牵携下,往门口行去。

    祁玉骞牵了七璃的手,入了马车,七璃恍觉方才那番表白已揭开了两人之间最后一层轻纱,心跳如同擂鼓,霞色满面,正想说话,却见帘子一放,祁玉骞也随之放下了她的手,脸别过一侧,被窗外透进的阳光照得晦涩难明,眉峰微蹙,不发一言,眼眸里竟似有一股决绝之意。

    她不禁一愣。

    难道布帛店里那番话,只不过是他的仗义说辞而已?

    七璃心中一阵难受,继而生起无名之火。既然无心,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既对她这样好了,却为何又要这般推开她?

    倒不如从不接近,从未认识!

    接下来连续三天,七璃一句话也没和祁玉骞说,见到他便远远跑开,这怒气犹未消散,到夜间更是睡不好,总觉得窗外好像有人在站着,推开窗却又不见,甚是诡异。

    折腾了三天以后,岁末将至,大雪欲降未降,七璃染起了些风寒,头重得很,每天不到亥时就早早上了床,将这一脑门官司暂且压了下去。

    这夜将睡着未睡着,恍觉窗外又驻了一条人影,她往常会起身查看,但今日实在伤风难受,索性就卷了被子,面朝里睡下了,反正屋里还点着烛火,就算是魑魅魍魉也要惧上几分。

    瞌睡虫上头,把她的意识正卷得一片朦胧之际,她忽然觉得身后床沿好像坐了个人,想将眼睛勉力打开去瞧,眼帘却重得很,舍不得离开那香甜的睡意,只听桌子上传来衣帛摩擦的声音,接着,是很轻很轻的一声,只有两个字——

    “等我。”

    第二日七璃起身时,觉得脑袋更是重了起来,外间寒风呼啸,天地灰暗,下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有风从窗隙中透入,将那燃了一夜的烛火吹得抖了抖,她才发现这烛火居然还亮着,往常的蜡烛,顶多燃三四个时辰便熄了;眼前这蜡烛却居然还剩老大半截,莫不是半夜里谁进来给她燃过新烛?

    视线一转,只见玉屏旁的桌上,整齐叠着一方翠色衣物,映着烛火的微弱光芒,色泽柔润,看得出是上乘的布料。

    按捺着心跳走过去,将之一展,原来是一件重工缝制的大氅,帽檐白鹅毛,袖口纹真丝,前襟处绣着两只可爱的狸猫小爪印,这等细腻心思,还能有谁?

    七璃望向窗外皑皑白雪,心中浮起了昨夜半梦半醒间两个字:等我。

    难道......?

    她心头一震,放下手中大氅,连鞋子也没来得及穿,飞速打开房门,往祁玉骞的院子奔去。

    果不其然,他不在了。

    七璃忍着发慌的心,抓住宅院中每一个仆人,问了一圈,没有人知道祁玉骞到了哪里去,甚至没留下只言片语。

    一天,又一天,雪不曾停过,七璃屈指数来,离他走的那一天,已经足足十五天。

    ——大概,他已回去江东了吧?七璃捧着一碗汤圆,坐在门槛上,抬头望着天,被风卷起雪花千万朵,朵朵落在她的碗中。

    明知道他在榆阳城有家室,明知道他是那朵终留不住的雪花,她还在奢望着什么?果然,连那一晚“等我”两个字,也不过是她的幻梦而已么?

    冬至前一日,大雪纷飞,她在门前坐了足足一日,手里那碗汤圆,从滚烫到冰凉,再到结成了冰。

    -

    夜晚气温冷得骇人,像是天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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