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李曼的身子,只见那浓烟滚滚,赫然是从东边传来。
他震惊未过,一名暗卫跃上城楼,跪地禀:“东门城墙不知何故,被炸出了一道缺口。”
祁慕寒沉声喝问:“守城军呢?”
“离太远了,尚未传来消息,但属下估计,是全军覆灭。”
“......”
所有人都震住了。
祁慕寒的脑子前所未有地高速运转,急对身旁的李曼下令:“率所有的暗卫,保护百官先撤离!”
李曼懵了片刻,这一句“那你怎么办”还没问出口,“轰”的一声,大地再次震动,无数城砖飞上半空,气浪将所有人掀翻在地,烟尘滚滚,有人头部磕到砖头,砸了个头破血流。
这爆炸,竟是从身下的大门而起,将固若金汤的北城墙冲得强烈摇晃,不消想,身下的那巨大的城门,十有八九也不能幸免了。
下一瞬,喊杀声顿起,四面八方都有,浓雾交杂烟尘,城楼上已经不辨队形,侍卫和百官受刚才那下冲击,早已经甩到各个角落。
李曼与祁慕寒分散了开来,一时搜不见祁慕寒的身影,跃上半空,焦急四望,只能见那逐渐合拢而来的浓雾,他心焦得咒骂了一句鬼天气,忽又想起方才祁慕寒身边似乎还有四位暗卫,应能暂时保他无虞,君令不可违,他必须执行撤离百官的任务。
祁慕寒呛咳了两下,扶着城墙站起,身旁一个暗卫结果了一个伺机冲上城的江东军,焦急对祁慕寒道:“陛下,江东军入城来了,我们先护你从西门后撤!”
后撤?祁慕寒久历风波,很清楚这暗卫在说什么,他厉声道:“护朕回皇宫!”
他算到了祁玉骞的一切,也早早做了准备,却想不到汴京城居然还是两门相继被破,这只有一个可能:京城中有祁玉骞的内应。
他清除政敌已有一段时间,为何还有漏网之鱼,究竟是谁?
暗卫跟他已久,当然也能判断局势:如今京城两门已破,皇宫离北门最近,禁军大部就在那里,论理,应该先退回皇宫。但皇宫里禁军数量只有万余,祁玉骞却还有两万人,更别说城内到底还有多少他的内线,只有退到柰城,徐作图谋方是上策!
祁慕寒甩下头上那碍事的旒冕,厉声对一名暗卫下了几道命令,让他转告李曼,转身便往滚滚烟尘里冲去。
他不能去柰城,皇宫是三军之心脏,一旦沦到祁玉骞手中,就凭原主祁玉骞当日打下的根基,他祁慕寒要重返京城,那就不是一战可解,那将是累累白骨,万里血流,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便付之一炬!
更何况那皇宫内,还有那一抹在等待他的身影,他绝不能放下她,便是化作飞灰,他也要飘到她跟前。
“陛下——”暗卫劝不及祁慕寒,眼见他冲入烟雾之中,只能飞快结果两个冲上来的江东军,跟着祁慕寒奔下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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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烟与火,天空落下点点火星,耳边充斥喊杀声,就像幼时的梦魇里,榆阳城破那一刻。
祁慕寒踉跄前行,暗卫稍跟上两步,又被冲上城墙的江东军阻拦,结果了两个,浓烟中早不见了祁慕寒的身影。
他们不能放声高呼,免得惊动敌军,只能一展暗卫专属的卓越身手,沿着城墙落下,跃上街道上的房檐,搜寻祁慕寒的身影。
祁慕寒循着记忆中停放马车的闸楼位置,飞奔而去,江东军刚刚过了瓮城,箭楼中还有他安排的一千弓箭手,闸楼地靠月城位置,理应还没有被占领。
他的判断没有错,华贵的天子驾辇果然还好端端的在原地,他火速冲去,衣摆一甩,就要跃上马匹,斜刺里突然刺出一把长刀,照他砍去。
祁慕寒迅疾后跃两步,腰间长剑唰的一下出鞘,却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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