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竟发生了这种事?”
公孙薇落水以后,他在朝中的眼线就持续给他传递祁慕寒最新的动态。
祁慕寒果然如他所想,不仅没有派任何人到江陵求证事件真相,还火速将立商墨云为太子妃一事提上了日程,监嘱礼部开始筹办立太子妃大典。
事情进行到一半,中军的张、陈二名将领,忽然联名上书禀奏,说太子妃是为太子的糟糠之妻,贤良方正,在会阒之战时还伴夫君亲征,如今只是下落未明,怎能就新立太子妃?
一句话总结就是:没看到太子妃的尸骨,一日就不能废太子妃。
祁慕寒犹如被打了一记耳光,朝上没敢当众发飙,据说私下找了两位将领,好言劝了许久,两位将军仍然执意如此。
祁玉骞听到这里,笑道:“张、陈二位将军,在会阒之战中,与他相交匪浅,平定祁晟的叛乱时,更是助他良多。在立商墨云为太子妃一事上,居然就与他吵起来了?你们相信么?”
心腹:“属下原本也是不信的。不过左丞相说,这也并非无迹可寻。”
中军与柰城军一直以来都极为不和,就如同当日商将军还在世时,与祁晟一贯不和。当日祁晟率柰城军兵变,正是被张、陈二位将军从后率军狙杀。如果祁慕寒将商墨云升为太子妃,日后就是皇后,意味着掌柰城军的平南王必权倾朝野,那么柰城军势必要压过他们中军一头。这如何能行?所以上书,极力反对立商墨云为太子妃。
祁玉骞:“商墨云是商将军的女儿,这两位将军竟不顾旧主之情?”
心腹:“若完全不顾,则也不会让祁慕寒纳她为良娣。但商墨云现在是平南王的义女,要是升为太子妃,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毕竟她的背后是柰城军。中军多年以来一直是朝野第一军师,朝廷大部分的军资也用在中军身上,这些武将不会甘心轻易被削权的。这其中涉及到的门道,就多了。”
祁玉骞沉吟了一会,道:“但祁慕寒就这么对中军妥协?这也不像他。”
心腹道:“左丞相也观察过了,祁慕寒刚立为太子,在中军军心未稳,不敢得罪太多。据说他为了让中军与柰城军和平相处,花费了不少心思,前些日子还宴请了平南王与张将军共赴宴席,席间却又因政论不和,争吵了起来。可以说,现在的中军与柰城军,仍是势同水火。”
祁玉骞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半天没说话。
心腹再度积极进言:“陛下如今病重,祁慕寒还未稳定军心,汴京守卫薄弱,是时候——”
祁玉骞打断他:“急什么?我怀疑这都是祁慕寒演的戏罢了。”
心腹:“就算他能控制得了张、陈二位将军,却绝无可能控制得了平南王。平南王是只听命于陛下的一个人。”
祁玉骞思索了起来。
他其实穿过来的时间只有四年,对朝局的了解只能靠上个世界的剧本和短时间内的恶补,所幸他远在江东,算拥有一个地域优势。
最差的,也不过与祁慕寒平分江山;但这四年来,他的野心与日俱增,现代人的优越感和他手中掌握的事物,已经使他不满足于现状了。
想到这里,他摆了摆手:“局势未明,还是先观望一段时间再说。”
挥退所有人以后,他将凌蝎单独留了下来。
密室里一剩下两人,祁玉骞就换了副模样,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温言道:“刚才是不是有话要对本王说?”
凌蝎垂下眼眸,低声道:“殿下,为什么要将太子妃留在府中?”
祁玉骞笑道:“这只不过是为了稳住苏炙夜罢了。一旦这天下平定,再杀了她还不是轻而易举?”
凌蝎叹了口气:“殿下准备了这么久,却还不打算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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