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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公孙薇含泪看他,“我醒来以后,孩子就没了……”
心里在暗暗直骂:你这阴毒的老狗逼,如果不是你给太后这药,我能遇上这事情!?
祁玉骞叹息道:“这东西不仅能让孕妇流产,过度吸入还能使人终身不孕。这是一种……非常歹毒的东西!”
公孙薇真想直接想用酒杯往那张假面一样的脸上一泼——翻脸走人。
然而她只能继续演,握着拳头恨声道:“竟有如此歹毒的东西……殿下是怎么查出来的?”
祁玉骞叹道:“过程自然是曲折的,但本王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以后,才萌发出必须要见一见薇儿的想法。”
公孙薇没有说话,等他继续说。
“薇儿可知道……这药,其实是有人暗中交给太后的!”祁玉骞望向她,目中充满了怜悯。
公孙薇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用尽全身力气才使自己不至于暴走。
她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是谁?”
祁玉骞看了她很久,才扯开视线,落在窗弦外,声音像夜风一样不可捉摸:“是谁想要坐稳这江山?是谁今日另娶娇妻?是谁什么都不让你知道?”
“……你……”公孙薇表面上“气急”道,“你这话有什么根据?”
心下却一片恍然,原来这厮还是这个路线,想继续离间他与祁慕寒!
如果不是她与祁慕寒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又彼此敞开了心扉,换成过去的她,说不准真能被眼前这“影帝”给彻底蒙了。
祁玉骞对她的反应早已有预料,淡淡一笑道:“薇儿,你曾在会阒之战中对他有着不一般的帮助,就算为堵天下悠悠众口,他也不能轻易废你……”
公孙薇喘着气,红着眼睛看他——她确信自己此刻都不是在演了,她就是想将眼前这个人大卸八块。
这个反应倒是完美演绎出了一个“为爱痴狂”的女子心理——因为不能接受真相,所以对揭露真相的人恨不得食之啖之。
祁玉骞理解地看着她,与她一条条分析道:“平南王掌柰城军,他的义女商墨云是故去中军将领商洛习的女儿,他娶商墨云是为自己将来继位计,这都是必然的。而你,只是一个九卿之女。”
“至于你再不能孕育……”祁玉骞直了直身子,叹道:“这是为了将来给商姑娘肚子里的孩子让路。”
公孙薇从“气急”变成了“目瞪口呆”。
这也算是她的本色出演。
因为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眼前这个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将自己做的一切理所当然“栽”到了祁慕寒的头上,将黑的说成白的。
她彻底出离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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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的汴京城,太子府中的婚宴刚刚结束。
虽然酒席是稍显简朴了些,却没有人腹诽什么,毕竟商墨云入门是为良娣,上面还有一个太子妃。
此刻宾客尽欢而散,祁慕寒也不多做挽留,待最后一位客人走了以后,他一身红色喜服未脱,也没有去偏殿看一眼新娘子的意思,径直往后殿走去。
烛光摇曳,他在矮榻旁盘腿坐下,自己给自己斟起了酒。
也不知道薇儿怎么样了?在江陵一切可好?这么冷的天气,可有好好保重身体?
祁慕寒这样想着,恨不得插翅飞到她的身边,将她紧紧揽在怀中。
门未关紧,吹入了些冷风,祁慕寒恍若未觉,仍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不知喝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倩影入了来。
头戴凤冠、披霞帔,她一入来便是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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