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再不是试探,她的唇依旧是那么柔软,唇齿间萦绕着淡淡的芳香,只属于他一个人,他的心跳遽然加快,舌尖缓慢却霸道,要挑动起她内心的火焰。
他吻得细腻而认真,他爱她,爱她的所有,虽然她将来不能再怀孕的消息确实令他心中悲伤,但比起失去她,这都算不得什么了。
他将她的身子轻缓地推倒在床上,预备着要吻她很久、很长……
可是只吻了片刻,他就停止了所有动作,因为他的吻,得不到任何回应。
公孙薇依旧是那样,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人偶。
祁慕寒心下一片哀痛,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微微喘着气,拇指在她的脸上爱怜摩挲,“薇儿,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想我怎么做,你告诉我,好不好?”
公孙薇动了一下,眼睛里露出迷茫,又像有一种希冀,“我想回家。”
祁慕寒心头一震,萤火散会时,他单独和齐凌的谈话刹那涌现心头。
这是一次关于公孙府的绝密谈话。
齐凌:“最近公孙大人与左丞相走得很近,祁兄怎么看?”
祁慕寒扫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齐凌沉吟道:“如果没有猜错,这五人名单上的最后两人,莫非就是……”
祁慕寒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不错,就是这公孙镜与左溢。”
齐凌却没有丝毫喜色,一锤掌心道:“原来祁兄和我是一样的看法,这左溢恐怕已经忘却了江东旧朝了。但公孙大人……祁兄准备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吗?”
祁慕寒:“公孙镜与左溢只怕是互相都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但左溢有问题,他又取得了公孙镜的信任,这中间还有许多问题没有理清楚,我不能够拿公孙府上下的性命冒险,所以暂时不能告诉他。”
这份江东旧朝的名单牵涉过大,其中齐凌生父和章知尧生父已死,陆苟又只是民间盐商,且还化了名,所以这名单对这三人影响都不大,然而公孙镜与左溢的名字,却是明明白白地记在那衣带诏中。
而最麻烦的是,这衣带诏目今下落都不明。
公孙府如同被架在火炉上烤,稍有一个不慎都能万劫不复,暗地里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在这种时候,祁慕寒不能让公孙薇贸然回去公孙府。只怕有什么变故,她身子根本承受不了。
祁慕寒只能对她说:“哪儿都先别想着去,乖乖待着,等把身子养好了再说好吗?”
公孙薇直接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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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炙夜拎了一坛酒,翻身上了自己府邸顶,对着明月喝着。
他今晚有些百感交集,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里既有巨大的酸楚,又有一丝淡淡的喜悦。
她与他在一起打弹珠时,那么快乐,这仿佛让他回到了童年。
祁慕寒曾经答应过他,如果公孙薇有一天要离开他,他大可以去争取她,他不会阻止。
虽然很清楚公孙薇心中深爱着祁慕寒,但他一直抱着一份希望:也许他们会分开。
只是他从未设想过,她会怀上祁慕寒的孩子,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痛得难以言喻。
他甚至无法再想象祁慕寒稍微碰一下她的那种画面。
举起酒坛来,他又灌下了一大口,看着天空那轮弯弯的明月,偏偏又像极了公孙薇今晚与他在一起打弹珠时,笑起来那微勾的嘴角。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又是喝闷酒又是傻笑的?”一个窈窕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他身旁。
“你来了。”苏炙夜淡然看了旁边的凌蝎一眼。
“事情完成得不错。”凌蝎往他身边一坐,“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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