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我数量相差太悬殊,城门吏只能硬着头皮向下方喊话,想拖一拖,等禁军统领来了,再作打算。
“刘......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城门吏战战兢兢,梗着脖子往下看,“大...大殿下目前还在城内,你擅自率军前来,是要反、反——”
他话就定在这里,脑袋从颈上滑了下来,骨碌碌地掉下城楼,眼球还保持着不可以思议的角度,往上瞪着。
一名士兵的刀锋沾着殷红的血,看他往下滚的头颅。
原来北门中早就混入了祁晟的人!他只来得及想到一半,就永久地断了气。
城门大开,万千铁蹄入了城。
赵鸿财领着一千禁军行到一半,探子飞马来报,说前方北门被破,刘闸率五千柰城军入了城。赵鸿财勒住马,挥着大刀,对身后的禁军大呼:“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日就是报效吾皇之日!”
禁军面面相觑,有点反应不过来——柰城军是祁晟的人,祁晟目前还在汴京城内,率军的刘闸他们也听过,正是一贯守卫柰城地区、誓死效忠祁晟的将领。
如今他亲率柰城军前来,所以...这是要兵变么?
禁军久居皇城,安逸非常,赵鸿财也是个脓包,哪里带得出什么热血之士?一听到柰城五千大军,这些禁军先自腿软了,然而军令在前,又不得不听,硬着头皮往北门去的路上,连马的腿都是抖的。
赵鸿财当先纵马冲往北门,直直在街道上与一马当先的刘闸碰上,他大吼一声:“冲啊。”
飞速冲到刘闸面前时,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假意过了两招,刘闸有意放他过去,一挥大手,高呼:“冲过去!”
柰城骑军如洪水,唰的一下冲过这一千个还在懵逼状态中的禁军,宛如避过礁石,哗啦啦地涌向皇宫的方向,铁蹄在深夜中踏在所有被惊醒的百姓心上。
公孙薇在睡梦中,一下子惊醒。
披起外套,她匆匆走向后院,高呼粟篱的名字。
粟篱自然是没有回来的,她的呼唤倒是召来了暗卫。
“殿下在哪里?”在睡梦中,她隐隐听见了大地震动,梦见无数铁蹄踏入了汴京城,将祁慕寒斩杀在皇宫里。
“属下不知。”暗卫禀道。
“备马!”公孙薇头痛起来,“我要去——”
她突然哽住了话语,去哪里?去找祁慕寒么?谁知道他在哪里?
“我要出去一趟。”她改口道。
去哪里都行,她实在受不了这样,明知道下车前,他是故意说那样过分的话的,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永远都是这样,一遇到事情,就推开她。
她口干舌燥:“备马。”
暗卫再禀:“殿下有令,不得让王妃出府。”
公孙薇晃了一下,后退半步,果然是这样。
“他给你们交代的,到底是什么命令……”公孙薇的语气有些发抖,知道这个问题很可能得不到答案,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至少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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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当然是要变天的节奏。
铁蹄直往皇宫呼啸而去,赵鸿财等最后一名柰城士兵掠过他身畔之际,才后知后觉地大喊:“杀啊!”
举起大刀疯狂地左砍右劈,也不知道是劈中了谁,总之挂出了一身的血,追着柰城军的屁股喊打喊杀个不停,那一千禁军脓包也照葫芦画瓢,嘴里喊得起劲,刀全是往空气里劈。
这里劈了个寂寞,那里苏炙夜到达东门以后,也遇到了一队柰城兵。
苏炙夜没理城下这队兵马,略扫了一眼以后,对自己心腹交代了几句,回到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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