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笑着把棉被往她光滑的肩上拉了一下,“盖好。”
他起了身,赤着上身去翻找自己的外衣,公孙薇见他后背上.....横七竖八的,似乎是指甲挠的印,一张老脸顿时跟火烤似的。
祁慕寒好像听见她的心声,外衣一披,转头对她笑了一下,走去打开了门,站在门口听士兵禀报,点了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门重新被锁上,祁慕寒回到室内,公孙薇已经穿好了中衣,赤脚跳到地上,浑没想到脚上一软,一个没站稳。
祁慕寒一把扶住她,在床边坐下:“再休息一会?”
他昨晚上那病态的样子不见了,脸上多了几分血气,像闭关多时,终于出关的得道者,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了。
公孙薇往他怀里靠了靠:“还难受吗?”
祁慕寒笑了笑,手臂环着她:“都好了。”
昨夜的雷雨中,他始终记着,身下的是他深爱的妻子,他像爱护一朵花一样,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温柔地呵护着她;就这样,他把荨刺毒一点点地压制下去,终于渡过了一个雷雨之夜。
他捧起她的脸颊,在那双樱唇上啄了一下,深深地看着她:“说你爱我。”
公孙薇脑海里顿时浮现昨夜整整一夜的旖旎场面,那时候的祁慕寒在喘息中,也让她说这三个字,她却整个人都眩晕得找不着北——想到这里,她脸热得像个烤茄子,将他推开,拾起掉落一地的凌乱衣物,一件件地叠好,取了一件干净衣物穿上,转移话题道:“那人来找你有什么事?”
祁慕寒正了正色,道:“是前方军报,说提格王子已经占据了西边的焉耆城。”
“焉耆城?这不就是靠近会阒的国都阿勒泰么?”公孙薇看过祁慕寒留在桌上的地图,“这是好消息啊......可你好像不这么想?”
祁慕寒的脸色确实有点凝重,穿好中衣以后,他回身将挂在角落木架子上的盔甲取下:“不见得是个好消息,我曾派暗卫前去,让他先自按兵不动,可他没听我的。”
“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公孙薇走过去,给他系好盔甲,“你准备出城去?”
祁慕寒点点头,回过身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亲自去探一探孤石山那边,有些事情我得印证一下。”
“是不是和昨夜你审的那奸细有关?”公孙薇道,“你昨夜整整去了三个时辰。”
祁慕寒又亲了她一小口,“算是吧。在这里好好待着,有什么消息我回来会告诉你。”
“小心点啊。”公孙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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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以后,公孙薇站在窗台边,看见祁慕寒带着几十人的骑兵,回到了营地,又见到他取下头盔,匆匆入了一个帐篷。
再过半个时辰,十几个人从帐篷里走出来,每个人脸上却都带着几分喜色。
祁慕寒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手中抱着一大卷纸,往楼上的方向走来。
公孙薇赶紧去开了门,祁慕寒入了室内,将那一大卷纸摊在桌上,写写画画。
公孙薇看不懂,问是怎么回事;祁慕寒边画边说:“现在西凉所有人都在庆祝,说这场仗要胜利了,提格王子不仅拿下了焉耆城,还打算近日内直接进攻阿勒泰。”
“那你的意见是?”
祁慕寒点着图上的几个圈,对公孙薇道:“薇儿,你从到西凉以后,再到这里巴尔库城,也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
公孙薇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说:“如果非要说的话,只有一个地方我想不明白。”
“说说看。”
“就是巴尔库城被围的这十多天。”公孙薇说,“会阒人既然怎么都攻不下巴尔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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