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女子,但愿我那兄弟吴钰青能有这福气啊。”
公孙薇骑了两里路,就实在撑不住了,下了马来,大腿跟打颤似的,又酸又麻,光站着都腿软。
将马牵到水边,喝了口水,看了看天边延绵的青山,心想这只是漫漫长路的一开始,如果这都不能坚持,何日能到达姑臧?更别提还有那更远的会阒。
一咬牙,上了马,一甩鞭子,忍着大腿根部的疼痛,飞一般地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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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地带天黑得快,转眼又是傍晚,巴尔库城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会阒军队围着巴尔库城猛攻了一天,没占什么便宜,却也没有任何退兵迹象,反而在原地扎起了营寨,挑衅般告诉城里的祁国与西凉联军:老子有的是耐心。
祁慕寒围着狐裘大氅,站在城楼一隅,袖手看着城外的会阒人营寨,身旁竖着两道黑影,正是他的两名那心腹暗卫。
“会阒只是这样一个西域小国,是谁给他们这样的胆子,竟同时对两国宣战?”暗卫张快说。
祁慕寒没有说话,袖着手看了许久。
军中有奸细,而且隐藏得很深,如果不揪出来,那这一战就危险了。
但眼下最紧急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围城的这些会阒军队。这里离西凉国都姑臧倒是不远,但会阒人将巴尔库城围得严实,别说派出军队突围,就算是一只鸟也飞不出去的。
两位暗卫心中想的都是这事,祁慕寒却淡淡一笑,安慰他们道:“他们围城,正合我的意。”
他早在出城襄助张将军时,便已想好了一切对策,但目前军中有奸细,他不能对几位将军以及拉马丹明言,故此只下了守城指令。
暗卫放下心来。
“王妃来信了吗?”祁慕寒问。
“还……没有。”张快回答得有些慢,李曼则不作声。
“京城有什么消息没有?”祁慕寒心头有些不安。
两名暗卫都说没有。
事实上公孙薇在离开前,授意苏炙夜对王府的暗卫交代过:她走的消息,绝不可泄露一丝一毫。
苏炙夜曾住在熠王府,暗卫对他的熟悉不下于祁慕寒,自然听得进他的话;且这事又关乎祁晟,他们若贸然离开汴京城,也怕引起祁晟怀疑,故此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孙薇离开汴京,继续“保护”商墨云乔装的“王妃”。
至于公孙府那边,苏炙夜也去料理了,公孙薇爹娘都是老江湖,随意点拨他们就都懂了,当下再埋怨,也只能替公孙薇守着这秘密。
故此,祁慕寒这边竟没有得到一点儿公孙薇离开汴京城的消息。
祁慕寒叹了口气,心中说:薇儿,你难道还在生我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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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薇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祁慕寒那边是漆黑傍晚,她这边倒是大雨滂沱了。
商队大叔们给她准备的这骏马倒是匹神驹,粗粗算下来,她今天骑了有近二十里路,虽是比不得行军打仗之人,但也算是她的极限了。
行到山中,天气变得捉摸不定,初春的西北,天气尚是严寒,这一瓢泼雨下来,她浑身湿透,牙齿打战。在山中绕了半天,寻了个破庙,幸好里面有些干柴火,用火石点了起来,就地烤火。
风凄凄,雨寒凉,外面很快就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今晚是走不了了,公孙薇将湿衣服脱下,放在火堆旁烤着,人站在庙门,抬头看天。
这雨真大,天空的云团一团接一团,像从南面飘过来的,缓慢地往北移去,云中还有些电光,远处还有轰隆的雷声。
她忽然又想起了祁慕寒,很久以前,在那样的一个雷雨天气里,他寻到她家门口,还在那里荨刺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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