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昏迷状态、敌军又围过来,这千钧一发之际,拉马丹的大军终于赶到了。
拉马丹的大军不知为何没有直接到孤石山,而是先入了巴尔库城,守城的陈将军迅速将情况陈明,拉马丹大惊之下,火速点兵,从巴尔库城出,前往孤石山支援祁慕寒。
最终张将军护着祁慕寒,在拉马丹的支援之下,一路杀回了巴尔库城,迅速召来随行太医为祁慕寒救治。
见到重伤的祁慕寒,随行的太医说,这荨刺之毒倒是克制了会阒人的毒,但殿下体内的荨刺毒也不可避免的被勾起来了。他用行针之法,暂时压制他体内的毒素,但荨刺毒难以根治,能不能醒来,剩下的要靠殿下自己的意志了。
祁慕寒昏迷了两天两夜,终于醒过来。
这一仗打得损兵折将,不仅没有打压住会阒人,反而助长了他们的气焰,由于祁慕寒当时中了毒刀,会阒人都在风传祁国皇子已死。
他们取了祁慕寒那件染血的战袍,一路追踪祁国残部,来到巴尔库城外,将巴尔库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将那战袍挑起,高高挂在枪上,连番挑衅。
祁慕寒听完汇报:“不必放出我已苏醒的消息,就让他们认为我已死。”
“为何?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放手攻城了。”陈将军焦虑了。
张将军经过孤石山一战以后,气质变淡定了,拍了拍他肩膀:“听殿下的,别问为什么。”
祁慕寒早在率军出城营救张将军部众的时候,便做了完全的计划,只是现下并不想详细说出,却望向了拉马丹,目中带询问。
拉马丹自他苏醒以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现下终于开腔了:“殿下,我怀疑有奸细。”
毫无疑问,拉马丹并没有及时得到祁慕寒要求直接前往孤石山的指令,这中间定有什么蹊跷,导致了战机延误。
祁慕寒正准备回答拉马丹时,就接到将士来报:会阒人又在城外挑衅了,还用投石机投上了一个头颅。
拉马丹是西凉人,性子一贯率直,第一个就暴跳如雷,回头就向祁慕寒要求出战。
祁慕寒止住了他,让士兵将那头颅呈上来。
少顷,有人将盖着白布的银盘托上来,祁慕寒披衣站起,走到面前揭开,眼睛微微眯起。
那头颅血都流尽了,苍白得像假人,祁慕寒将他的头颅抬起——下方切口齐整,没有一丝筋络参差。
这刀法快、准、狠,祁慕寒轻轻阖上这具头颅圆瞪的眼睛,郑重地用白布重新覆盖了,回身对众人道:“这是我派出去送信的亲卫。”
他扬了扬手,交代部下将头颅带下去厚葬,然后重新坐下,一言不发。
这名亲卫是他从王府中带出来的,除了他那两名暗卫以外,身手最高强的就是他。他对这名亲卫委以重托,让他星夜兼程,往南边去,将战报告知拉马丹,这样东西夹击,会阒人绝无胜算。
然而这名亲卫却在南下之中惨遭杀戮。南下?会阒人都被他们赶到孤石山以北了,南边又哪儿来的会阒人?
事情远不止那么简单,祁慕寒沉默片刻后,发下指令,命令固守几大城门,若有人敢再私自出城,军法处置。
众将得令,各自退去以后,室内变得安静,他喘了几口气,食指抵在太阳穴上。
许久没有发作的荨刺毒又被勾起来了,他后悔没有将那最后一颗药丸带来,每一次毒发,只会一次比一次厉害。
这一次能醒过来,全是因为他梦见了那个女孩——如今是他的妻子了。
走的那一天,他吻了她熟睡中的脸庞,看了她好久,对她说了好些话。如果他回不来,她指不定能把整个王府都拆了吧?
祁慕寒想着就笑了,取出袖中的香囊,拇指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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