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还不如静默不语,任由祁成皇去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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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镜是满头大汗入的皇宫。
一见祁成皇,他双膝牢牢往地上一跪,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响头。
今日午间,他正在府中看书,公孙薇从宫中回来,他正准备找她说说话,问问她最近为何总是魂不守舍,骤然就听门房来报,自己府外被围了一层严严实实的侍卫,再接着是王公公宣他入宫。
公孙镜心下顿觉不妙,却不敢对赵慕芝和公孙薇言明,在她们疑惑的目光中,他登上了入宫的马车,在车里,听王公公隐晦地说明了皇宫书房里发生的事件——他顿时全都明白过来了。
苏豫是赵慕芝的私生子一事,这事他瞒了许多年,为的不全是赵慕芝的名声,还因为此事与江东旧朝的人牵涉颇深,当年苏赫与苏冕虽未入朝为官,但与宋皇的关系匪浅,此事一曝出来,赵慕芝首当其冲,他公孙府也脱不了关系。
侍卫的办事效率很快,在蘅芜苑中搜出了一堆罪证——数张人皮/面具、来自江东的瓷器、密信……无一不是证明,公孙夫人与苏豫有来往,也就是说,与江东势力有来往。
至于这些物件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祁晟布置进去的,已不重要了,事实就是如此,公孙府这一劫是躲不了了,不诛九族都是轻的。
在如山的铁证面前,公孙镜心下拨凉拨凉,只得奏道:“陛下……”
祁成皇怒喝道:“朕以为你一心为公,没想到你竟藏有这样的祸心!来人,褫夺公孙镜大理寺卿一职位,将公孙府一干人等,下入大牢,待苏豫被捕,一并审理!”
马上就有人前来,摘除了公孙镜的官帽,就要将他拖下去。
商将军大惊,正惶然不知该如何应对,祁慕寒忽朝祁成皇一跪,“父皇!不可。”
“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说‘不可’?”祁成皇一甩袖袍,真龙之威逼视着祁慕寒。
祁慕寒在重压之下,迎向祁成皇的视线,果断地道:“只因公孙府是皇室姻亲,还需谨慎处置。”
“姻亲?”祁成皇睥睨着他,“你与公孙府那女儿,已是想都不用再想,天下女子多得很,你另择……”
“父皇!”祁慕寒打断他,“公孙薇腹中已怀了儿臣的骨血。”
“…….”
房内顿时死一般寂静,落针可闻,无数道震惊的目光,齐聚在祁慕寒身上。
祁慕寒轻轻地叩了一个头,“父皇,儿臣与公孙薇两情相悦,她已怀了儿臣的骨肉,她便是儿臣的王妃。”
公孙镜瞳孔巨震,商将军后知后觉,赶紧配合道:“陛下,如果公孙薇已经怀了皇家血脉,那么如此大张旗鼓地处置皇室姻亲,传出去恐怕沦为天下笑谈。”
自古皇室血脉都至为矜贵,祁慕寒是为祁成皇的爱子,迄今又尚未娶妻,如果公孙薇腹中已有孩子,那是当之无愧地要嫁入熠王府,祁成皇缓缓地坐下,盯了祁慕寒片刻,端起杯盏,正要喝一口下下火,蓦地将杯子往祁慕寒身上一砸。
“你竟做出如此糊涂之事!”祁成皇气道。
祁晟越听越是不妙,赶紧向祁成皇道:“父皇息怒,不如先宣薇儿入宫,遣太医诊断诊断,若是真的喜脉,再做决定。”
祁晟这一下又打中了七寸,抓到了关键点,如果公孙薇并没有身孕,任他祁慕寒舌灿莲花,也救不回公孙镜一家了。
祁成皇这才冷静下来,宣道:“将公孙薇带入宫来,宣傅太医前去诊断。”
祁慕寒又磕头道:“父皇,为免失误,儿臣求宣其它太医一同诊断。”
祁成皇还未作答,祁晟惊疑不定地扫了祁慕寒一下,共同会诊?祁慕寒哪来的那么大把握?难道公孙薇真的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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